“油路堵塞,動力不足,還……還他媽漏油?”
蘇辰這番話,雖然說得隱晦,但在場的街坊鄰居,哪個不是人精?
稍微一琢磨,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噗嗤——!”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緊接著,這笑聲就像會傳染一樣,迅速蔓延開來!
“哈哈哈哈!我當開跑車的有多牛逼呢,原來是‘發動機’不行啊!”
“嘖嘖,年紀輕輕的,可惜了,可惜了!”
“怪不得臉色那么白,眼圈那么黑,敢情是身體被掏空了!”
“小伙子,聽神醫一句勸,不行就治,別硬撐著啊!”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和哄笑聲,像一根根燒紅的鋼針,狠狠地扎進了李文博的耳朵里!
他那張抹了粉的帥臉,“騰”的一下,漲成了豬肝色!
他最引以為傲的男性尊嚴,在這一刻,被蘇辰用一種最輕描淡寫,卻也最殘忍的方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扒得干干凈凈,扔在地上反復踐踏!
最致命的是!
蘇辰說的,他媽的……竟然全對!
最近這一個月,他確實感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腰酸背痛,晚上跑廁所的次數比夜貓子都勤。
尤其是在和江然……進行某些“深入交流”的時候,總是感覺力不從心,草草了事。
他還以為是最近工作太累,壓力太大的原因。
作為一個西醫,他堅信只要自己的各項身體數據正常,就絕對沒病!
可現在,這些被他刻意忽略的隱疾,被蘇-辰這個他最瞧不起的“中醫騙子”,給當眾捅了出來!
這讓他怎么能忍?!
“你……你他媽血口噴人!”
李文博的聲音都變了調,又尖又利,充滿了惱羞成怒的瘋狂。
“你這是污蔑!是誹謗!我要告你!”
他一邊吼著,一邊下意識地挺了挺自己的腰桿,想證明自己“很行”。
可這個動作,卻顯得那么的外強中干。
旁邊的江然,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她看著李文博的眼神,第一次帶上了一絲懷疑和……嫌棄。
難怪……
難怪他最近總是找借口說累,不愿意碰自己。
原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行?!
一想到自己為了這么一個“銀樣镴槍頭”,拋棄了蘇辰,她心里就涌起一股難以喻的惡心和悔意!
蘇辰看著李文博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嘴角的譏諷弧度更大了。
“污蔑?李醫生,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如果還有的話)問問,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你面色恍白,嘴唇無華,眼下發黑,此為‘腎精虧虛’。”
“你說話底氣不足,氣息發飄,此為‘腎氣不固’。”
“你走路時下盤虛浮,雙腿無力,此為‘腎陽不足’。”
“這些,都是你身體最真實的寫照。你的那些儀器,能告訴你這些嗎?”
蘇辰每說一句,李文博的臉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他已經毫無血色,嘴唇都在哆嗦!
因為蘇辰說的,比他自己對自己身體的了解,還要精準!還要透徹!
這……這根本就不是科學!這是妖術!
“閉嘴!給我閉嘴!”
李文博像是被踩到了痛處,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他指著周圍的街坊鄰居,瘋狂地轉移著話題。
“你們都瞎了嗎?!都被這個騙子給洗腦了嗎?!”
“他一個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的野路子,他說的話你們也信?!”
“他給你們開的藥,你們也敢吃?吃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試圖用“資格證”這個問題,來重新占據道德和專業的制高點。
不得不說,這一招,確實有點效果。
一些剛剛還義憤填膺的街坊,臉上又露出了猶豫之色。
是啊……
神醫是神醫,可這年頭,沒證,就是不合法的啊。
萬一真吃出什么問題,找誰說理去?
就在這時,人群外,突然傳來一個中氣十足、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
“誰說蘇神醫沒有行醫資格證的?”
眾人回頭一看。
只見一個穿著中山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渾身散發著久居上位者氣息的老者,正拄著一根龍頭拐杖,在兩個黑衣保鏢的護衛下,緩緩走了過來。
看到來人,王凱和劉國棟都愣了一下。
這老頭,看著面生啊,但那氣場,也太強了!
比他們見過的街道辦主任,官威大了不知多少倍!
老者沒有理會眾人,徑直走到蘇辰面前,微微躬身,態度恭敬得讓人咋舌。
“蘇神醫,您要的東西,我給您辦好了。”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的硬殼本本,雙手,畢恭畢敬地遞到了蘇辰的面前。
蘇辰平靜地接了過來。
打開。
只見上面赫然印著他的照片、姓名,而在“資格類別”一欄,龍飛鳳舞地寫著五個大字——
中醫師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