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冷笑,眼神里滿是嘲諷:“至少,他不會像你這樣,為了一己私欲,不擇手段地傷害我。封硯辭給我的,是真誠和信任,而這些,你從來都不懂。”
    “我不懂?”周澤遠眸子猩紅,“是我不懂,還是你變了?小棠,溫棠,我和你這么多年的感情還比不過封硯辭在你跟前晃悠的這幾十天嗎?”
    溫棠輕輕搖頭,神色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周澤遠,感情不是靠時間堆砌就能堅固的,人和人之間,不論什么關系,都是將心比心,真心永遠都是必殺技。”
    周澤遠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咬牙切齒道:“不是,你別被他騙了,他那種唯利是圖的商人,怎么可能真心對你。”
    溫棠目光堅定:“真心與否,我自己能感受得到,不需要你在這里指手畫腳,別再糾纏,我們之間,真的結束了,放心,我的婚禮會給你送請柬。”
    “婚禮?”周澤遠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還妄想和封硯辭結婚?你忘記了上次出差高鐵上的偶遇,封硯辭結婚了,是有妻子的。”
    空氣一滯。
    溫棠抬眼,目光淡淡:“對啊,我就是他的妻子。”
    周澤遠聽笑了,“別鬧,就算不想給我機會,也用不著這么刺激我。”
    又一次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溫棠所有的手段都失去了力氣,“算了,這要是拍電視劇,觀眾都該看厭了。任何人的清醒,都打不過你的迷之自信,你走吧。”
    病房里靜得落針可聞。
    說完那句話,溫棠的目光從周澤遠身上移開,像把一扇門徹底關上。
    周澤遠站在原地,肩膀微微發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想再說點什么,喉嚨里卻像堵著一團濕棉花,怎么也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