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有所不知,做了這流寇雖然不至于被餓死,但是一天三頓也從來沒有吃飽過,而且軍中的領頭的當官的,也動不動打人,誰敢在戰場上退縮一下,回頭就有可能被砍了腦袋,當初跟我出來一起投軍的兄弟,沒有幾個了。”說
著,王柴垛脫去了外套,露出了他那瘦削的身體,楊勛看的清清楚楚,他身上遍布的傷痕,竟然大多數是鞭打和木棍留下的。
可見他在軍中受到了多么慘無人道的傷害。
周圍的士兵也紛紛跟著脫去外套,露出身上的傷痕。“
大人,今天話說到這兒了,我們就跟您實說吧。軍山就算是給咱們再多的好處,不處罰那些當官的,我們的日子也好過不了多少。”
“是啊,大人,我們的百夫長,每日里不是克扣我們的口糧,就是用鞭子抽打我們,每逢作戰還躲在我們后面,讓我們替他去送死,有賞銀他全都拿走,也根本沒有我們什么事兒。”
士兵們遠遠的瞪著那些坐在遠處,由朱振陪著喝酒吃肉的將領,他們一個個恨不得吃了他們的肉。
“大人,不都說軍山的將領愛兵如子嗎?將來我們還會過之前的日子嗎?”在軍中呆久了,被人欺壓久了,即便是提出自己的訴求,王柴垛依然是小心翼翼。楊
勛一擺手示意不遠處一個士兵站了出來。那
士兵給楊勛行了個禮,看向眾人,心中頗為自豪的說道:“我叫王二,入伍之前就是軍山腳下的莊稼人。我的遭遇和你們一樣,也遇到了災荒,日子也過不下去了。但是我幸運的是遇到了爵爺。”
“你們不要以為爵爺說的那些話都是安慰你們的,那些福利都是真實的。”王
二看著眾人大聲的繼續說道:“我自從被選拔為戰兵之后,一個月有三兩銀子不說,每天還管三頓飯,前些日子還發了一套棉服,家里的女人可以進入工廠,為軍山做工,一個月也有五錢銀子呢,而且聽公社的老人說,等俺婆娘熟練了之后,計件那俸祿,一個月五兩銀子都有可能。”“
至于農田,基本上都不用你自己耕種,農田是大隊聯合耕種的,每個家庭負責掙工分,當兵的,不需要出壯勞力的,而糧食也有人給你收回來。”
“這!”“
兄弟,你說的這可是真的?”眾
人無比震撼,他們本來以為朱振所,很有可能已經存在了夸張的成分,誰曾想到朱振所的,竟然有很多根本就沒有提到。而
這些沒提到的細節,對于大家來說,也是莫大的福利。
楊勛笑著說道:“這下大家真心投靠軍山了?”眾
人紛紛吶喊,“我們愿意。”
“我們愿意。”“
好,下面請大家將每日受到的冤屈,說與你們每個百人隊旁邊兒的書記官,有人命的更要詳實,但凡作假,軍山的法規可不留情。”士
兵們頓時眼前一亮,知道報仇的機會來了。
一時間書記官們成了軍中足忙碌的一群人。
而與此同時,在酒席宴間,朱振笑吟吟的看著那些投奔了新主家,一個個彈冠相慶的降兵將領。
“有罪行的人有多少?”朱振親自問詢匆匆趕來的楊勛,直接了當的問道。“
幾乎每個軍官都有數條命案。”楊勛面帶震驚道:“至于打罵士兵更是常態。不知道爵爺是不是要將這些人驅逐出軍隊?”“
驅逐出去做什么?”朱振搖搖頭道:“他們既然入了咱們軍山,自然生是咱們的人,死是咱們的鬼。”“
爵爺,不可,這種渣滓,便是入了軍山,也是為禍軍伍。”楊勛勸諫道。朱
標則在一旁一臉笑意道:“楊大人,爵爺的話你還不明白嗎?生是軍山的人,死是軍山的鬼,他們既然做不了軍山的人,便讓他們做軍山的鬼好了。”
“屬下明白。”楊勛有些驚駭于朱振和世子二人的心狠手辣,但是對于這些禍害的未來,又感覺到一股暢快之意。“
酒宴后,你親自處理。”朱振示意楊勛下去休息,卻又看向虎二。
虎二忠心耿耿,自然不會對朱振的命令有絲毫的質疑,立刻起身道:“爵爺請放心,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渣滓。”“
讓那些士兵親自動手,冤有頭債有主,咱們負責監視即可。”“
是。”虎二也不多,直接領命。是
夜,喝的醉醺醺的降將本以為他們可以從此過上富貴的生活,卻不料在睡夢中被他們昔日的兵士抓住,直接扔入深坑之中,就地掩埋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