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在遙遠的毛熊國,一間陰暗潮濕的小黑屋里。
王炮蜷縮在角落,渾身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嘴角還掛著血跡。
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了,腦袋里嗡嗡作響。
“吱呀”一聲,厚重的鐵門被推開,刺眼的光線射進來,讓久處黑暗的王炮下意識地瞇起眼睛。
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毛熊國大漢走了進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瘦小的翻譯。
大漢走到王炮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用毛熊語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
翻譯立刻用生硬的中文問道:“我們隊長問你,你和那個叫何力的人,是什么關系?”
王炮聽到這句中文,整個人都懵了。
何力?
誰是何力?
根本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啊!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兇神惡煞的毛熊佬,臉上寫滿迷茫,“我……我不認識什么何力啊,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毛熊大漢見王炮這副表情,又對著翻譯吼了幾句。
翻譯再度開口,“少裝蒜,你們來我們毛熊國,不是為了做生意,就是為了救那個何力!快說!你們的計劃是什么?”
王炮這下是真急了,他掙扎著想站起來,“我真不認識,我們老板是讓我來買鋼材的,我們是正經商人!”
毛熊大漢見王炮還是翻來覆去那幾句話,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他朝著王炮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然后對著地上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地轉身走了出去。
鐵門“哐當”一聲再次關上,小黑屋里又陷入一片死寂。
王炮捂著劇痛的肚子,倒在地上,疼得冷汗直流,心中又怕又急!
毛熊大漢走出小黑屋,快步來到另一個房間。
房間里,一個穿著海關制服,眼神陰鷙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后,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把手槍。
這人,正是之前林向東想用錢收買,卻碰了一鼻子灰的海關隊長,沃爾科夫。
毛熊大漢走到桌前,恭敬的道:“隊長,那小子嘴硬得很,什么都沒說,就一直喊冤,說自己是來做生意的。”
沃爾科夫聞,發出一聲冷笑。
上次那個姓林的想花錢把自己當傻子使,這次又派手下來,還用買賣鋼鐵做幌子,真以為他沃爾科夫是那么好糊弄的?
沃爾科夫把手槍拍在桌上,聲音陰沉。
“做生意?我懷疑他們買賣鋼鐵是假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把那個何力弄出去!”
“先把他關著,我倒要看看,他那個老板能有多大本事!敢在我沃爾科夫的地盤上撈人,就得做好掉層皮的準備!”
與此同時,在毛熊國港口附近的一家小酒館里。
一個金發碧眼,身材魁梧的毛熊國男人,正焦躁地來回踱步,他正是這次準備給林向東供貨的羅尼。
坐在他對面,一個留著大胡子,正在猛灌伏特加的男人,則是負責牽線的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