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路上偶爾遇到一些不怕死的劫匪攔路打劫,或是背后偷襲。
雖有驚無險,但總叫人心中不大平靜。
越往外走,亂得更厲害了。
搶劫的人不僅有刀尖舔血的劫匪,還有不少顯然落草為寇沒多久的百姓。
由此可以看出,邊關的局勢更加不妙。
收拾了一頓烏合之眾。
陳玄文令眾人停下,暫作休息。
將士收拾一地尸身,挖個深坑就地掩埋,以防尸身腐爛,引來疾病。
陳玄文看在眼中:“攘外必先安內,回去后,先把周圍一帶的劫匪清理干凈。”
他們在路上知道一件大事。
永昌城的糧草被劫匪劫走了。
氣得符固安派人到處搜查,卻查不到。
最終咽下這口氣,自己求到城內富戶頭上,用了些手段。
事已至此,那些富戶只能捏著鼻子出了糧草。
不然這糧草不出,就怕他魚死網破,來個殺一儆百。
由此可見,劫匪何等猖狂。
沈知韞心有所動,想到秦岳等人,不知情況如何了。
時隔許久,都沒見到他們的消息。
陳屹川這幾日倒是受了點苦。
原先被家里人金尊玉貴的養著,即便到了朔風也不曾見過外頭的血腥一幕。
這次坐在馬車上,自己偷偷往外看,見到那些劫匪,倒是被嚇到了。
可惜他們在路上,又不能及時看醫。
陳玄文這才覺得前些年嬌縱著陳屹川,倒是把他養得太過精細。
“下次士兵操練,我把屹川也給帶去。”
他發了話,陳屹川滿臉推拒卻不得。
快到朔風之時,早早得到消息的李漢升帶人前來接應。
“將軍!夫人!”
遠遠的,便聽見這人高呼一聲。
陳玄文揮手應他。
沈知韞這段時間坐馬車累了,偶爾騎馬,見他過來,露出抹笑意。
李漢升策馬而來,快到時翻身下跪:“見過將軍!見過夫人!”
“終于回來了!”
許久未見,他還是那副憨笑爽朗的模樣,腿傷也早好了。
李漢升腦中一算:“都快七八個月沒見了。”
算上來回的路程差不多。
陳玄文叫他起來,問他城中情況如何。
雖說他與朔風將領時常通信,可信上所寫,到底不如他說的真切。
聞,李漢升回話:“城中將士一切安好,之前沈行之將軍過來領兵,將士們也聽從他的安排,就是這段時間戎狄小動作不斷,著實惱人。”
說到戎狄,眾人紛紛看過去。
“赤那這家伙更是滑手,抓了他這么久都沒抓到。”
“就前幾日,沈將軍本來就要抓到赤那,又被他逃走了!”
說起這事,李漢升顯然郁氣不減,眉頭一瞪,滿是燥意。
“也不知道赤那為何這般精明,竟能早早察覺,逃走多次。”
陳玄文道:“赤那年輕時統一戎狄,不容小覷。”
卻看了沈知韞一眼,知道是背后有人告密。
看來這人的位置還不低。
多次暗中幫赤那。
這人……
上次沈知韞告知他這事,他也暗中查過。
人選,是有幾個懷疑的,只是不大確定,得當場見了這幾人再說。
沈知韞知道的比他更清楚。
恨不得替兄長當即把叛徒抓出來。
只是李漢升說兄長得明日下午才回來,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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