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你別怪咱媽騙你,她是受了我的指使,不過,我也是被你逼得,你這一次這么油鹽不進,只有這樣才能弄清楚你的心里到底還有沒有我,不是?
呵!
果然,露餡了吧,表面裝作對我冷漠無情,得知我要死了,還不是第一時間趕來看我?”
我嗤笑,
“你別自以為是了,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在乎。”
話落,我轉身就走。
“顧安!”
他突然大聲呼喊我的名字,這是他失控的表現。
我卻連腳步也不停一下。
這時,病床發出一陣吱吱呀呀的晃動聲,緊接著是“咚”的一聲腫物墜地的聲音,傅衍已然跳下床來,大步流星追到我面前,
“就算我夸大其詞了,我也是真的出了車禍受了傷,你不管不問就要走?”
說著話,他已經習慣性的用雙手扣住了我的肩。
因為剛剛趕著下床,滯留針被硬生生的從他的血管里扯下,鮮血漫過他的手背,打濕我肩頭的衣裳。
看著這一幕,我的眼里沒有一絲疼惜,
“我已經和你劃清界限了,還管你干什么?”
傅衍僵了一下,眼里那抹痛楚,更濃了。
而我推開他就走。
他忙不迭的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之下,手背上的鮮血流的愈發洶涌,轉眼間,把我的手腕和手掌都染紅
他卻仿佛不知道疼,聲音反而溫柔下來,
“如果你一定讓我向你求饒才肯罷休,好吧,顧安,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我的心里驀地翻江倒海。
和他在一起以來,我們每次吵架,他都對我不管不問,等我氣消了,自然會主動回到他身邊。
六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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