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河水令她瑟瑟發抖,她卻沒事似的沖我淺淺一笑,
“你現在清醒點了吧,小丫頭。”
我恍惚的看著她,竟連嘴唇也張不開。
“可能會有點疼,忍一下。”
她已然在水中撈起我的右手,咬破了我的中指。
緊接著,她在口袋里找出一個藥瓶,在我的中指擠出三滴血滴入藥瓶中,和里面的藍色藥水搖晃均勻,爾后掰開我的唇齒,把藥水倒進我的嘴里。
辛辣的藥味兒和著血腥味兒在我的嘴里彌漫開來,我咽下之后,胃里就像沸騰了一般,我深深打個激靈,冒出一身熱汗。
“啊——”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后,我的手腳立刻能動了。
見我想從水中站起來,楚悅揉揉我的腦袋,
“別心急,解藥才剛起效呢,再等等。”
我便跪在水里,耐心等待。
只覺得身體里那股子熱浪正在一絲絲的褪去,腦子越來越清醒了,力氣也在漸漸恢復。
大約一分鐘后,我感覺恢復的差不多了,緩緩在水里站起。
下一秒,便對上景長奕那雙深邃的眼睛。
他站在岸上,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之前,我沒有留意他,這一站起來才驚覺他先前蓋在我身上的那件襯衫已經不知何時從我身上掉落,被流水沖走了,現在,我的身上沒有一絲衣物的遮掩,就這樣展現在他的眼前。
見我看向他,他不動聲色的轉身而去。
我僵了片刻,才上岸。
這時,景長奕去而復返,手里多了一塊白色毛毯。
我下意識的雙臂抱胸,他早已來到近前,把毛毯裹在我的身上。
“該看的,不該看得,已經全部看過了,還有遮掩的必要嗎。”他淡淡道。
我的臉又滾燙起來。
纏著他當“解藥”那會兒,我是為了保命,迫不得已。
現在想一想,一切都那么羞恥。
“哎呦,落水的不止顧安一個,你貼心的給她送毛毯,我的呢?”
楚悅的聲音在一旁傳來。
她也上了岸,先前雖不像我一樣跪在水里,腰部以下卻也都濕透了。
景長奕瞥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道,
“你不是一向自稱是我的鐵哥們嗎,我的鐵哥們身子骨硬實,濕點水算什么?”
楚悅翻個白眼,
“我靠,怎么今天才發現你景長奕也是個重色輕友的白眼狼!”
景長奕不再回應,目光又回到我的臉上。
我匆忙垂下睫毛。
直到現在,自己瘋狂糾纏他的一幕幕畫面仍然像走馬燈似的在我腦海里輾轉回放。
“果然被我說中了。”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
我詫異,
“被你說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