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洲!”
我直呼他的名字,
“這一次,我當你胡亂語,以后,請你自重!”
話落,我從他手里奪過行李箱,撞開他就走。
可我的前腳剛邁出去,他就在身后抓住了我的手臂。
男人的力量這么大,和他相比,我就像一個單薄的布偶娃娃,他輕而易舉的就把我拉的像陀螺般在原地轉了半圈,爾后重重撞在他的身上。
他赤著上半身,我的嘴唇印在那大理石紋理的肌膚上,他剛剛經歷過一場云雨,濃郁的荷爾蒙氣息和著汗水的味道闖進我的鼻息,讓本就對他一肚子怨恨的我愈加惱怒
我抬起巴掌就朝他的臉打下去。
然而,他眼疾手快,輕描淡寫的一抬手就捉住我的手腕。
“好妹妹,你以前不會在我面前放肆,更不會直呼我的名字,我很好奇,發生了什么,讓你的變化這么大?”
他與我近在咫尺,笑容邪佞,狹長的鳳眸瞇成一道縫隙,深不見底。
這一瞬,我不禁想起他在“映柳河”邊向景長奕坦白是他殺害了我之時的畫面。
那雖是在夜晚,可他的眼神和現在一模一樣。
而他坦白一切時,笑得那么狂放、那么不羈
現在,他卻離我這么近,仿佛,他發自內心的喜愛我這個妹妹,才會和我如此親昵。
想著這些,我連眉梢都顫抖起來。
可他緊抓著我的手腕不放,另一只手壓在我的肩上,把我牢牢禁錮在他的面前,我只能恨恨看著他,冷冰冰的說,
“我本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問你的,既然你先說起來了,好啊,我們干脆的打開天窗說亮話
顧寧把癥狀轉移到我身上的事情,你一直都知道,那天,我向爸媽解釋,你也在場,我是委屈的,你心里明明很清楚,竟然還幫著顧寧歪曲事實,你的良心不疼嗎?”
顧瀾洲俊朗的臉上現出一抹震驚。
下一秒,慵懶的揚眉,
“難怪,原來我的好妹妹是嫉妒我這個當哥哥的偏心了。”
我心底冷笑。
顧瀾洲偏心倒是真的。
多年以來,他雖然是我們一家人中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但在我和顧寧之間,他也是更寵顧寧。
至于嫉妒。
以前,我還真的嫉妒過。
而以后,再也不會了。
因為我早已明白,顧瀾洲對我那些的好,從來都是虛假的泡沫!
但我不能打草驚蛇。
他和顧寧都是心腸歹毒之人,上一世,我把他們當家人一樣供著,他們還要害死我,如果他們知道我的復仇之心,一定會喪心病狂的除掉我。
仇,是一定要報的。
只是,在報仇之前,我要裝作柔弱無害。
像一只聰明的獵豹,深深隱藏起殺氣,緊盯獵物,等待時機,直到有把握對獵物一撲致命時,我才會露出我的獠牙!
所以,我弱弱的說,
“顧寧把我折騰的這么慘,你還向著她,我能不嫉妒嘛,我恨死你啦!”
見我溫順下來,顧瀾洲狹長的鳳眸里多了一抹溫柔,
“乖,我要怎樣將功贖罪你才會不會再恨我?”
我撅起小嘴,一副怨懟模樣,
“你告訴我顧寧是用什么手段把癥狀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哦?”
顧瀾洲仰頭大笑,
“你和寧寧同樣是我的妹妹,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為了你出賣她?”
我竟無以對。
他用偏涼的手指輕捏我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