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
其實想一想自己的確也沒有必要這樣矯情,他們兩個人什么沒有見過。
什么事情都做了。
偏偏是,最親密無間的都做了,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像是隔著千萬里。
她抿了抿泛白的唇,手緩緩抬起來,放在了自己濕透的襯衫扣子上。
指尖冰涼,微微顫抖著,遲遲沒有落下。
周玉臣看著她遲疑的模樣,沒再多說,徑直站起身,邁步走到她面前。
他的身影籠罩下來,帶著強烈的壓迫感,不等宋枝反應,溫熱的手指已經覆上了她的手背,干脆利落地幫她解開了第一顆扣子。
“別……”
宋枝下意識地往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墻壁,退無可退。
“宋枝,現在是你事業的關鍵期。”
周玉臣的聲音低沉、平靜]“能不能徹底翻盤,就看這陣子。”
“你母親還在醫院等著用錢,你的實驗室也需要資金周轉,這些都經不起你大病一場。”
他的話有理有據,戳中了宋枝最柔軟的地方。
她的確體弱,淋了這么久的雨,要是真的病倒,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可能付諸東流。
宋枝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不再抗拒。
周玉臣的動作很輕,指尖偶爾擦過她的皮膚,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濕透的襯衫被緩緩脫下,露出里面單薄的內搭,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形。
外套離體的瞬間,宋枝莫名覺得身子一陣發燙,臉頰也燒了起來。
她連忙斂下眉眼,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眼底的慌亂,雙手環抱在胸前,整個嬌小的身子緊緊抱成一團。
女人的柔媚似乎是天生的,無需刻意扮柔弱,只是這樣安靜地坐著,就能讓人自然而然地生出憐意。
火光映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泛著淡淡的紅暈,脖頸纖細,鎖骨精致,透著一種易碎的美感。
周玉臣站在她面前,目光落在她蜷縮的身影上,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很委屈?”
宋枝搖了搖頭:“周總也是為我好,我沒有委屈。”
“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
周玉臣微微俯身,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宋枝的心跳漏了一拍,連忙搖頭:“沒有。”
“沒有嗎?”周玉臣眼尾勾著一抹淺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不等宋枝回應,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溫熱的指尖帶著粗糙的薄繭,觸感清晰而灼熱。
宋枝下意識地往后縮,雙腿緊緊并攏,想要拉開距離。
可下一秒,男人的大腿輕輕一頂,輕而易舉地擠開了她的腿,將她困在了墻壁與他之間。
咫尺之間,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合著煙火氣,鋪天蓋地地涌來,緊緊包裹住她。
宋枝的腦子嗡嗡作響,像是有無數只蜜蜂在里面飛舞,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
某些被刻意壓抑的情愫,在這樣密閉曖昧的空間里,在男人強勢的靠近下,急劇升溫,幾乎要失控。
“周總…別——”
宋枝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神迷蒙,滿是抗拒和無措。
周玉臣的目光暗沉下來,帶著濃烈的占有欲,他低頭看著她泛紅的眼眶,聲音沙啞:“有什么不行?”
宋枝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看著他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有未婚妻,她會吃醋的。”
“我不想做小三,也不想破壞別人的感情。”
周母那天的警告還縈繞在耳邊,她謹記著自己的身份,不敢越雷池半步。
周玉臣沉靜的看她的小臉,沉默了幾秒。
“原來是這樣。”
宋枝迷蒙地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固執地看著他,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