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去往周氏集團的車，宋枝一路都在走神。

她想象著見面的場景，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周玉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可到了周氏大廈頂層的會議室，她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來和他們對接的，是周玉臣的助理，并非周玉臣本人。

“抱歉，周總目前有重要會議要開，委托我先和二位對接合作的初步事宜。”

助理推了推眼鏡，語氣公式化，“這是我們擬定的合作意向書，二位可以先看看，有疑問的地方我們再溝通。”

宋枝接過意向書，指尖有些發涼。

她忽然明白，不是周玉臣不想見她，而是他們的級別，根本沒資格讓他親自出面。

昨天雨中的那一眼，不是刻意的冷漠，只是他習以為常的階級差異。

她于他而，不過是個需要助理對接的合作方代表，連讓他停下腳步的資格都沒有。

合作洽談進行得很順利，助理對項目的細節了解得很透徹，提出的條件也比宋枝預期的要好。

就在他們快要敲定初步意向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周玉臣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茍，身上還帶著剛開完會的嚴肅氣場。

宋枝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下意識地抬起頭，卻看到他的目光徑直掠過她，落在助理身上，聲音冷淡：“意向書擬定好后，直接送到我辦公室。”

“好的，周總。”

助理連忙應聲。

周玉臣沒再多說一個字，也沒再看宋枝和林哲一眼，轉身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直到會議室的門關上，宋枝才緩緩松了口氣。

她低頭看著意向書上周氏集團的logo，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她曾以為他們之間有過短暫的交集，可到頭來才發現，他們始終站在不同的階級，隔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林哲還在和助理討論后續的對接細節，宋枝卻沒怎么聽進去。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和周玉臣之間，只剩下純粹的合作關系，再無其他。

而這樣的結果，或許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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