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臣掌心的溫度透過球桿傳到宋枝手上，她卻像被施了定身咒，身子僵得發直，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這句話在她腦子里反復打轉，讓她徹底宕機，連一句完整的回應都說不出來。

只能任由指尖的冰涼被男人的溫熱慢慢裹住。

周玉臣沒再追問，只是輕輕調整了她握桿的姿勢，手臂帶著她往后拉，再緩緩向前送。

白色的高爾夫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利落的弧線，穩穩落在遠處的球洞里，精準得讓人驚嘆。

“好球！”

王總第一個鼓起掌，周圍幾個企業家也跟著附和，目光落在宋枝身上時，多了幾分熱絡，“宋小姐這天賦不錯啊，第一次玩就能打出這么好的成績！”

“聽說宋小姐是搞芯片研發的？”

有人湊過來搭話，“現在做科研不容易，你們項目主要是側重哪方面的應用？”

“要是有需要，我們公司說不定能搭把手。”

宋枝握著球桿的手指緊了緊，心里跟明鏡似的，這些人哪里是真的欣賞她的天賦。

哪里是真的關心她的項目？

不過是看在周玉臣的面子上，做個順水人情。

周母不久前才警告她離周玉臣遠些，現在他不過是握著她的手打了一桿球

這些平日里連見都見不到的企業家，就立刻變了態度，連帶著她的科研項目都成了香餑餑。

她想起自己為了申請經費，跑遍了十幾個部門，看遍了冷臉。

想起科技展上無人問津的窘迫。

想起實驗室里那些質疑的聲音。

可現在，和周玉臣的一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