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將手機扔在玄關的鞋柜上，沒有再回復許靜識，也沒再追問陸之洲。

有些話，問了也是多余，他的態度早已在一次次的沉默和打壓里，說得明明白白。

第二天一早。

宋枝剛換好鞋準備去實驗室，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她點開看，是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宋小姐，今日上午十點，城西‘云頂會所’302包間，有人在此等你，有你想要的東西。”

沒有署名，語氣神秘，卻精準地抓住了她的軟肋——

“想要的東西”，她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無非是實驗室的轉機，是能讓項目活下去的希望。

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攔了輛出租車，往會所趕去。

云頂會所裝修奢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薰味。

宋枝推開302包間的門，看清里面的人時，腳步瞬間頓住。

坐在沙發上的，竟是周玉臣的母親，沈曼云。

沈曼云穿著一身墨綠色的真絲旗袍，手里端著一杯紅茶，看到她進來，放下茶杯，眼神銳利地打量著她，像在評估一件物品的價值。

“坐吧，宋小姐。”

她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宋枝在她對面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周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嗎？”

直覺告訴她，這位夫人找她，絕不會是為了幫她。

“我找你，是想問清楚一件事。”

沈曼云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直截了當，“你和玉臣，到底是什么關系？”

宋枝心里一緊，卻還是保持著平靜：“我和周總，只是朋友。”

“朋友？”

沈曼云嗤笑一聲，眼神里的譏諷毫不掩飾，“什么樣的朋友，會深夜待在對方家里？”

她頓了頓，語氣陡然變得嚴肅，“宋小姐，我直說了吧，外面已經有不少流，說你是玉臣背后的情婦，你們在搞地下情。”

“我今天找你，就是想問問，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