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嬋靜銀牙緊咬,心中又氣又急。
這個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她沒有別的辦法,這是她最后的籌碼。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酸澀,開始一字一句地將《太初洗髓經》后續的心法口訣,以及對應的運氣法門,全部傳授給蕭君臨。
她本以為,就算蕭君臨天賦再高,要領悟這后面六層的復雜心法,至少也需要數月乃至數年。
然而,現實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蕭君臨一說就懂。
隨著她的講述,同時盤膝運功,身上的氣息開始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節節攀升。
第四層,破。
第五層,破。
第六層……
僅僅三個時辰功夫。
蕭君臨猛地睜開雙眼,眸中精光內斂!
他周身的氣息轟然一震,一股遠比之前雄渾數倍的內力激蕩開來,房間內的桌椅被這股氣浪沖得微微晃動。
武道四品,巔峰。
武道五品,成了!
蘇嬋靜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整個人如遭雷擊,徹底傻了。
這么快!
他……他就把蘇家代代相傳,被譽為不世奇功的《太初洗髓經》……全練會了?
還順便從四品突破到了五品?
這……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這一刻,蘇嬋靜心中最后的那點驕傲,被擊得粉碎。
蕭君臨滿是喜悅。
這太初洗髓經乃是完善根基的武學,并非純粹的修煉升級,而是加速修煉速度之用。
現在他都能被強制突破一個品階。
以后的修煉速度,恐怕要一日千里了!
只是想起上次那個面具人,蕭君臨很快沉穩了下來,知道革命之路尚遠!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下人恭敬的通報聲。
“世子殿下,兵部尚書周伯庸大人在客堂等候,已經……等了大半個晚上了。”
蕭君臨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站起來,看著黑眼圈的蘇嬋靜,“你去休息吧,我忙了。”
說完徑直朝外走去。
“這家伙,他倒是精神了,我困死了!”
不過蕭君臨沒去找其他女人,蘇嬋靜心里舒坦了一些,倒頭就睡了。
……
深夜,客堂里。
兵部尚書周伯庸坐立不安,那張臉上滿是汗水,身上的官服都被浸濕了大半。
他從昨夜酒宴上一路狂奔而來,就在這客堂里,從深夜等到了黎明,內心受盡了煎熬。
一見到蕭君臨走進來,周伯庸連滾帶爬地從椅子上下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下官周伯庸,不知天高地厚,罪該萬死!還請世子殿下恕罪!”
他一邊說,一邊砰砰地磕頭。
蕭君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周大人,你這是做什么?你不是自稱百官領袖之一嗎?
跪我一介武夫,不合適吧?”
“不不不!”周伯庸使勁搖頭:
“世子殿下有所不知,下官祖上也是行伍出身,乃是正兒八經的武將一脈!
只是后來家道中落,才棄武從文。
下官心里,一直敬佩您和老王爺這樣的蓋世英雄啊!”
這番話,是他在等待的幾個時辰里,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說辭。
無論如何,必須先討好,穩住蕭君臨!
“武將一脈?”蕭君臨眉毛一挑:
“既然如此,那你應當體恤邊軍將士的疾苦了?”
“是是是!下官感同身受!”
“那好。”蕭君臨淡淡開口:
“鎮北軍數十萬將士,尚無冬衣糧草,此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周伯庸老臉猛地一抽,哭喪著臉道:
“世子殿下,這……這事關戶部,下官……下官兵部沒錢啊!”
“沒錢?”蕭君臨笑了:
“那就去找戶部尚書要。
告訴沈青山,這錢,我說的,他必須得出。”
周伯庸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嘀咕。
找沈青山那老狐貍要錢?
比登天還難!
他怎么可能……
等等!
周伯庸腦中一道電光閃過。
他猛地想起了昨夜酒宴上的一幕。
當所有人都在嘲諷蕭君臨的時候,唯獨戶部尚書沈青山,一不發,臉色陰晴不定。
難道……
一個讓他靈魂都在顫抖的念頭涌上心頭。
難道戶部尚書,也已經是世子的人了?
我去!
一個掌兵,一個管錢,大夏最重要的兩個部門,竟然都在這個年輕人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