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進福安堂，就聞到了淡淡的檀香味，明漪都已經能夠想象出他們的表情了。

不出所料，還是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

老夫人依然是坐在主位，臉色鐵青，眼底滿是怒意。

二夫人柳氏，坐在老夫人的左手邊，看到明漪進來，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謝婧語和柳萋萋兩個，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樣子。

明漪似乎已經習慣，上前微微施禮。

“孫女見過祖母!”

她還未等抬頭，頭頂就傳來了老夫人冰冷的聲音。

“來人啊，上家法，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禮數的丫頭。”

明漪猛的抬頭，對上了老夫人那雙渾濁滿是怒意的雙眼，不卑不亢的問。

“不知祖母，為何要如此動怒，還要對孫女執行家法？”

見明漪一副坦然的樣子，老夫人強壓的怒火，噌的一下點燃，厲聲呵斥。

“你還好意思問？我看你真是不知悔改，我問你，你為何在國子監對鎮遠將軍家的小姐動手？”

“今天非要讓你改一改，這不知禮數的毛病，否則日后，你豈不是要丟盡了我侯府的臉？”

明漪倔強單薄的后背挺得筆直，也豁出去。

反正今天橫豎都是死，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祖母為何不問問，我為何要和那王小姐動手？”

“難道為了侯府的臉面，我這個侯府小姐就得忍氣吞聲，就得任由人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