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臉上的血色一下全退了,整個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連滾帶爬地就往車廂外滾,一邊滾一邊告饒:“主子!屬下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聽見!屬下這就去外面守著!絕不打擾您品茶!”
話音未落,人已經躥下了馬車,寧愿在寒風里凍成冰坨,也絕不想跟主子練劍。
要知道,每當主子用這種溫和的語氣問你“是不是想練劍了”,那就意味著一場災難的降臨。在主子看來,那是比試,可在他們這些做屬下的看來。
那叫單方面毆打!
普天之下,誰的劍術能與他相提并論?
那不是找死嗎!
車廂內恢復了寂靜。
蕭玨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
他撩起車簾一角,深邃的目光投向那燈火通明的侯府正廳。
他的人,還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打的。
府內,正廳。
謝逐光的出現。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二夫人柳氏,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謝逐光手握兵權,戰功赫赫,是大房最大的臉面和驕傲。
這一點,正是只有女兒、沒有男丁的二房最嫉妒的地方。
謝逐光大步上前,看也沒看癱在地上的管家,一把將那柄還在嗡鳴的長劍拔起,動作利落地還入鞘中。
他先是扶起了滿臉淚痕的母親周氏,沉聲道:“母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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