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祖父的安危,煎藥送藥這件差事,決不能再由二房的人經手。我們必須拿回來。”
夜里,謝斌回來,聽周氏說了白日里發生的事,眉頭緊鎖。
他對妻子受的委屈心懷愧疚,對二房的囂張亦有不滿。
待明漪將自己的提議和盤托出時,他沉默了許久。
“父親,”明漪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里響起。
“祖父的身體,拖不起了。二房后院亂作一團,已是不爭的事實。此時我們長房以照料父親為由,接管煎藥之事,合情合理,更是盡孝。您若出面,想必祖母也無話可說。”
謝斌看著燭光下女兒,心中五味雜陳。
他是個武將,心思不如朝中那些文臣彎彎繞繞,但道理他懂。
女兒的話,句句在理。
父親的安危,是頭等大事。
“好。”他終于下定決心。
“你說得對。為了父親。明日一早,我就去向母親請示。”
明漪看著父親眼中的決斷,心中稍安。
她以為,她終于說動了父親,為自己的計劃找到了一個最名正順的支點。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二房的無恥,也高估了所謂的兄弟情分。
他們沒有等到哭訴了一遍,又說明漪對她公然羞辱。
“那個小賤人,她就是存心不讓我好過!她這是想做什么?她這是想奪權!”柳氏用帕子拭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聲音尖利。
謝章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比柳氏看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