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小翠最近手頭寬裕,不僅得了二夫人的賞,還克扣老侯爺的藥材銀兩,在外面買了新首飾,像是在跟哪個野小子私相授受。
這流才是最可怕的殺人利器!
然后就是最后一步!
明漪讓人將那支偷來的銀簪,神不知鬼不覺地,放進小翠房間里!
以小翠愛顯擺的性子,看見這意外之財,絕對會帶在身上四處顯擺的!
這招栽贓嫁禍,環環相扣。
春桃聽得手心冒汗,但看著明漪平靜的側臉,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奴婢明白。”
柳萋萋是侯府里一個尷尬的存在。
論身份,她是老夫人的遠房侄女,算半個主子,下人們都稱她一聲柳娘子。
可實際上,人人都知道她家道中落,來侯府不過是投親靠友,仰人鼻息。
她既沒有謝家小姐的尊貴,也沒有管事媽媽的實權,活得像個高級的奴才。
她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緊緊跟在二房,尤其是謝婧語的身后,搖尾乞憐。
因此,她最恨的,便是那些得了主子青眼、敢在她面前拿喬的下人。
小翠,就是其中之最。
小翠是二夫人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負責給老侯爺送藥這樣天大的差事,在二房院里,除了二夫人,她幾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見了柳萋萋,也只是淡淡地點個頭,連聲柳娘子都懶得叫。
這根刺,早已深深扎在柳萋萋心里。
機會很快就來了。
第二日午后,柳萋萋正在廊下喂她的畫眉鳥,春桃領著個臉生的粗使丫頭,端著一盆要換的盆栽,從不遠處經過。
那丫頭是長房花房的,嘴碎,春桃只花了幾吊錢,就讓她按著自己教的話說了起來。
“你說奇不奇怪?那小翠不過是個送藥的,月錢還沒咱們多呢,前兒個我見她偷偷換了個新荷包,繡工精致,可不是府里的樣式。”
春桃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何止是荷包。我可聽說了,她膽子大得很,敢從老侯爺的藥材錢里伸手。二夫人心善,哪里知道底下人的這些勾當。聽說她拿了錢,正和府外一個相好的打得火熱,人都說看見他們送定情信物了。”
“真的假的?這要是被二夫人知道,不得扒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