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巨大的疑惑,他們都跟著長公主,向金鑾殿門口走去。
剛踏出門檻,前面的大臣就頓住了腳步,無論他們怎么喊,大臣們就是不走,還對著大殿前的廣場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等他們好不容易擠到人群前面,才看清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見廣場上,一群御林軍,正圍堵著一個年輕人。
這名年輕人,腰間掛著一把金劍,身材挺拔修直,劍眉星目。
在他身后,站著一群巨漢,個個身穿重甲,手持古怪長刀。
“陳北,陛下已經下旨,緝拿你!”
“你私自調兵入城,是誅九族的大罪!”
“你今天還敢帶兵入宮,誅你十族都不過分。”
韓保全恨不得跳起來,高興又猖獗地說道。
而夏侯斬只覺事情不對勁,眉頭輕輕一皺,已經退后一步。
“陳北,不怕告訴你,不僅你獲了罪,就連武定山都獲了罪!”
韓保全高高拱手,“陛下明察秋毫,已經褫奪了武定山護國公的爵位,從此,他便是庶人!”
說完,韓保全叉著腰,哈哈大笑起來。
可笑著笑著,韓保全便覺得事情也不對勁起來。
他扭頭一看,發現大臣們離他很遠,都站在金鑾殿的臺階上,就連他的義父也躲在了人群中。
他愕然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再次扭過頭,他發現陳北動了起來,竟然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來。
“快、快抓住他!御林軍,你們快抓住他啊!”韓保全大喝。
可是出刀的御林軍沒有一個人上前,只是拿刀指著面前的年輕人。
甚至陳北往前走的時候,他們就要往后退,最后甚至讓出了一條路,將身后的韓保全露了出來。
“拿,拿下他呀,你們在干什么!”韓保全急了。
“他、他有天子劍!”
有御林軍小聲道。
“他已經是謀逆之人,天子劍管個屁用,你們快拿下他呀!”韓保全氣的破口大罵。
“閉嘴!”
御林軍呵斥,“你敢對天子劍不敬?信不信老子現在先一刀砍了你。”
“兄弟們,都讓。”御林軍統領一聲令下,徹底將韓保全暴露了出來。
韓保全徹底急了,搶過一名御林軍的刀,同時扭頭對著人群喊道:
“義、義父,救孩兒呀。”
躲在人群中的夏侯斬,裝作沒聽見,將自己藏的更嚴實了。
沒看見夏侯斬,韓保全又向沈鹿求救,“沈相,你答應會保護我的,快,快命令御林軍……”
不等韓保全說完,沈鹿上前一步,呵斥道:“陳北,你究竟要干什么?”
陳北緩緩抽劍而出,刺目耀眼,“不干什么?殺一個逃兵,沈相也要管?”
“什么逃兵?你說什么,本相不懂。”沈鹿揣著明白裝糊涂。
“你不用懂,因為馬上就臨到你了!”
“放肆!”
沈鹿大手一揮,“王統領,本相命令你們,即刻拿下此反賊!誅殺于殿前!”
沈鹿的話,這名御林軍統領不敢不從,他私底下可是收了沈鹿不少好處。
握住刀,御林軍重新圍了上去。
他們一動,屠彪等幾個陌刀軍,雙手持刀,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王統領,身為御林軍,最重要的職責,是保護陛下安全!莫要自誤啊。”兵部李靜忽然說道。
御林軍腳步一頓,道,“可、可陛下剛才下旨,讓我們拿下……”
“錯了,陛下也有錯的時候!”
“說鐵城伯私自調兵入京,便是謀逆,那洛邑的司馬王兆德呢,他也調兵入城了。”
“胡說。”人群中的王兆德,高高拱手道:“我是奉沈相之命,前來平叛!”
“哦?”
李靜忽然笑道:“不奉陛下的命,偏偏奉沈鹿的命調兵入京,王司馬,意欲何為啊?”
一句話,懟的王兆德啞口無,退了回去。
“王統領,還不退下!”
“你也是軍人,逃兵者,該當何罪?”李靜呵斥。
御林軍王姓統領們看看眼前的陳北,又看看身后的韓保全,最后一咬牙,帶著人又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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