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受了傷怎么還這么敏銳。
喬詩宜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轉身走過去。
“麻煩再幫我看一下眼睛。”
他的聲音很平淡,仿佛受傷的人不是他自己。
喬詩宜靠近,用手抬起他的下巴,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眼睛。
他十分配合的坐在病床上,脊背挺得筆直,像一柄未出鞘的劍。
身上受傷的地方已經打了雪白的繃帶,窗外漏進的光斑爬過他繃緊的肩膀,襯得他整個人越發凌厲。
“我的眼睛有幾分恢復的可能?”
他明明看不見,但是那雙無神的眼眸卻能精準地看著喬詩宜所站的位置。
見喬詩宜不說話,沈硯書沉默了一瞬,他修長的手指放在病床的柜子上輕輕叩著,空氣驟然沉了幾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逼的人不敢直視。
“請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喬詩宜知道躲不掉,就只能故意壓低著嗓子,用沙啞的聲音回答。
“西醫的話,保守是吃藥治療,如果不想等,那么就只能開顱取出血塊,但是這樣風險也非常高。
如果是中醫”
喬詩宜抿了抿唇,她指甲掐進掌心,不斷的告誡著自己不應該多管閑事。
以沈硯書的身份,想請個國外的專家來治,也就是老爺子的一句話。
“如果是中醫又怎么樣?”
“可以針灸,熏藥”
喬詩宜小聲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