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熟悉的聲音,喬詩宜抓緊-->>了手里的書,不自覺的咬著唇瓣,心中隱隱刺痛。
她想過住在沈家,兩人遲早會見面,但她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快。
指甲掐進掌心,她低著頭,竟然有些害怕看見沈硯書臉上的表情。
“表哥,我這就去。”
江晨對這個表哥從小就有懼怕的情緒,他摸了摸后腦勺,本想說幫喬詩宜干完就去,但是面對自家表哥冰冷的眼神,他默默閉嘴,轉身離開花房。
氣氛如死一般沉默。
喬詩宜的指尖顫抖。
她沒有想到,來到京市第一天,她住在了他家,還見到了他。
“我不知道是你家。”
要是知道,她肯定會多借點錢在外面租一個房子住。
喬詩宜嗓音干澀,她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漂亮的陰影,兩片紅潤的嘴唇輕輕抿著。
她慣會做一副這樣無辜的模樣。
沈硯書眼底滿是嘲諷,“真知道還是假知道,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是來讀書的。”喬詩宜抬頭,她冷笑,可那一雙漂亮的眼眸里卻帶著痛楚,她輕輕咬著下唇,語氣也帶著一絲嘲諷,“我都被你離婚了,難道還要不要臉的繼續糾纏你嗎?晏殊,我沒那么不要臉!”
她心中越發的苦澀,疼痛從心口蔓延,痛的她眼眶發紅。
沈硯書,不是晏殊,可不管是哪一個,他都不愛她。
她閉了閉眼眸,隨后睜開。
“我是李老師介紹來京市讀書的,我也是來到這里才知道,李老師的老師是沈爺爺,如果你不信,李老師給沈奶奶寫的信就在沈奶奶手上。”
她語氣顫抖,強忍著心中想要質問他的欲望,一臉倔強的看著他。
沈硯書臉色平靜,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她,喬詩宜瘦了很多,原本還算圓潤的臉頰也小了一圈。
他冷漠的收回視線,只覺得煩躁。
他知道她向來嬌氣吃不了苦,所以送她去農場改造的時候,第一次動用了手上的權利。
況且,他還在村長那里留了一筆不小的錢,只要喬詩宜不亂花,足夠她衣食無憂的過十年。
可看她現在的樣子,瘦的仿佛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倒,身上穿的也是舊棉襖。
她是故意把自己餓瘦,搞成這幅樣子來他面前裝可憐。
沈硯書轉身,語氣冰冷。
“既然是來讀書的,那就收起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
走了兩步,沈硯書又回頭,皺著眉看著喬詩宜瘦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身體。
“出來吃早餐,這個樣子去讀書,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沈家虧待你。”
被他語里的嘲諷和冷意傷到,喬詩宜壓下心中的酸楚跟了出去。
剛才江晨把花房隔間的工具搬出來,又沒放好,喬詩宜沒看清,腳下一絆,整個人向前倒去。
她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抓可以扶住的東西,可好死不死的,偏偏抓上了沈硯書的胳膊。
“喬詩宜!”
沈硯書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她的名字。
喬詩宜手忙腳亂的松開手,退后兩步。
“我不是故意的。”
她聲音很小,站在原地,既慌亂又尷尬。
剛才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現在又撲到沈硯書背上。
“喬詩宜!”
沈硯書眼神銳利,伸手鉗住喬詩宜的下巴,“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收起你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喬詩宜痛的眼淚都出來了,她點頭,聲音顫抖,“我說了我沒有!”
“你最好是!”
沈硯書毫不留情的把人甩開,轉身就走。
喬詩宜被甩的后退兩步,背撞上了身后的土墻,她只覺得肩背處傳來一陣疼痛,但也只能咬牙忍受,低頭跟上去。
客廳的餐桌上,沈老太太坐在主位,沈夫人坐在旁邊,沈老太太旁邊還有個位置,顯然是留給沈硯書的。
喬旺弟坐在一旁,用警惕又敵視的目光看著走進來的喬詩宜。
見喬詩宜和沈硯書一前一后走進來,喬旺弟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她就知道,喬詩宜肯定是要纏上沈硯書的!
他們已經離婚了,喬詩宜怎么還是那么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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