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宜沒有心情理會喬旺弟,她也不想知道喬旺弟為什么會被京市的首長接回家。
她只是木然的捏著包裹,回想和晏殊在一起時的每個細節,心里一陣酸澀。
結婚兩年,直到離婚,她都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他只是一直不耐煩地和她說。
他來喬家村是執行任務的,希望她保密。
他說,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們已經結婚的消息,等事情結束之后再帶她回家見了父母之后,才名正順。
他說了很多,但是喬詩宜從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才明白,他只是不喜歡她,所以不愿意她了解他,不愿意在人前給她一個名分,更不愿意在別人面前承認和她的關系。
結婚兩年,不知道他家里的住址,可他卻給喬旺弟留了。
中考的時候,卷子上被澆了墨水,考試時間結束,她成績作廢沒學可上,只能在家務農,她想要讀書,可是卻沒有門路。
直到和他結婚,知道他軍官的身份,她有了希望,也求了他很多次,能不能給她開一個去高中上學的介紹信,他都沒有答應,甚至還冷著臉指責她不應該有走后門的想法。
可明明她的學習非常的好,她也經常去鎮上的高中窗戶下面旁聽,她做的那些題目就能證明她的確是有那個實力去上高中,可他看都不看,就丟在一旁。
可現在,喬旺弟只是寫了一封信,就得到了去京市上學的機會。
喬詩宜緊緊的掐著掌心,心密密麻麻的疼。
在他心里,她究竟算什么呢?
她咬著下唇,嘴里越發苦澀。
她很想把人找到,然后狠狠的揪住他的衣服質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可最終只能放棄這個荒謬的念頭。
她能怎么辦呢?找到他又能怎么樣,他是軍官,她只是個被離了婚,要寄住在別人家求學的窮學生。
即便是叫嚷他們結過婚,他拋棄她,也不會有人相信。
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自從那場誤會,她被他送進農場改造,現在又被強制和她離婚的那一刻,她知道,她該對他徹底的死心了。
夜色降臨,吉普車穩穩的行駛在道路上,喬詩宜緩緩的閉上眼睛。
車子不斷的搖晃,帶著車輛行駛的轟鳴聲,車尾掛著的備用油箱隨著車輛的顛簸撞擊著車身的鐵皮,發出聲響。
“嘔”
隨著路上的顛簸和車尾傳來的汽油味,喬旺弟已經臉色慘白,捂著嘴隨時要吐。
喬詩宜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她也是第一次坐車,但是良好的身體素質讓她比喬旺弟好了點。
她捂著胃部,唇色有些蒼白,硬生生的忍著。
直到第2天一早,車子才行駛到京市。
衛兵下了車,看見車上的兩個女孩都臉色蒼白,尤其是那個叫喬旺弟的,整張臉都沒有血色了。
他一停車,喬旺弟就立馬沖下去,抱著路邊的樹干,吐了個昏天暗地。
喬詩宜也下了車,她靜靜的靠著墻,緩慢的呼吸著,調整自己因為顛簸而導致的暈車癥狀。
“小哥,現在已經到京市了嗎?”
喬旺弟對著衛兵露出一個笑容,她一雙眼睛幾乎貪婪地打量著周圍。
這里的道路干凈,周圍的房子也整齊的排列,而且這些早起的路人身上穿的衣裳,看起來就很貴。
喬旺弟咬著下唇,手不自覺的攥上自己身上的棉襖,心里涌上一股濃濃的自卑。
不過,她的情緒很快就被打散,只要她住進了晏殊的家里,身價肯定要比這些走在郊區街道上的平民們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這樣想著,喬旺弟的頭的高高抬起。
這就是京市啊,還是郊區,就已經-->>這么繁華了,這要是到了市中心,那位她即將要居住的地方,豈不是比這里更好?
只是某些人
喬旺弟冷哼一聲,“小哥,就把她放在這里吧,我們鎮上的那位李老師已經給她找好去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