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洪興集團總部。
周晟鵬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神情肅穆。
陳悅悅站在一旁,拿著平板電腦,向他匯報著最新的情況。
“老板,追蹤器信號顯示,周影已經抵達廢棄氣象站。”
周晟鵬微微頷首,目光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緒。
“還有,我們檢測到三方勢力正在鎖定周影的位置。”陳悅悅的聲音有些急促。
“一方來自海外ngo的衛星定位,一方是警方經偵隊的例行掃描,還有一方……源于洪興內部某長老會成員私設的監聽節點。”
周晟鵬的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不用管他們。”他淡淡地說,“通知黃德海,放出風聲,就說氣象站藏有‘火種盟’的終極賬本。”
“火種盟?終極賬本?”陳悅悅有些疑惑。
“照我說的做。”周晟鵬的語氣不容置疑。
“是,老板。”陳悅悅連忙應道。
“還有,把這個坐標泄露給三叔在獄中的聯絡渠道。”周晟鵬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錯誤的坐標。
“老板,您這是……”陳悅悅更加不解了。
“讓他們去狗咬狗。”周晟鵬的
當夜,兩股不明武裝力量在錯誤的地點展開了激烈的交火。
槍聲、baozha聲響徹夜空,仿佛一場精心策劃的鬧劇。
而真正的氣象站周圍,卻異常的平靜。
只有一輛環衛灑水車,靜靜地停靠在不遠處。
氣象站內,周影透過窗戶的縫隙,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他敏銳地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太安靜了。
安靜得讓人感到窒息。
他借著灑水車倒影,發現遠處山坡上,有一個微弱的反光點。
那是狙擊鏡的反光。
有人在監視他。
他沒有選擇撤離,反而做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故意觸發了氣象站的警報系統。
刺耳的警報聲劃破夜空,在寂靜的山谷中不斷回蕩。
很快,他就聽到了槍聲。
一顆子彈呼嘯而來,擊中了他身旁的墻壁,留下一個焦黑的彈孔。
槍響的瞬間,他像一只獵豹般撲向配電箱,切斷了氣象站的主電源。
整個氣象站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借助備用照明的短暫盲區,他迅速繞至敵后,徒手制服了一名偵察兵。
那名偵察兵身穿迷彩服,臉上涂著油彩,眼神冷酷而警惕。
周影毫不猶豫地搜查了他的戰術背心,從中搜出一張任務簡報。
“確認‘影’接觸核心數據后,實施記憶干擾注射,代號‘覆面’。”
記憶干擾注射?覆面?
周影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毫不客氣地將匕首架在偵察兵的脖子上,逼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偵察兵緊閉著嘴唇,一不發。
“說!”周影的語氣冰冷而充滿殺意。
偵察兵的身體開始顫抖,但他仍然沒有開口。
突然,他猛地咬破了藏在牙齒里的毒囊。
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他的身體迅速抽搐,很快就失去了生命跡象。
臨死前,他用微弱的聲音低語道:“你早就不干凈了……你的夢,也是我們給的。”
周影愣在原地,手中的匕首滑落。
你早就不干凈了……你的夢,也是我們給的……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臟。
他的夢?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猛然意識到,自己一直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之中。
他必須找到真相。
周影返回安全屋,反鎖上門,拉上厚重的窗簾。
房間里一片漆黑,只有電腦屏幕幽幽的光芒,映照著他冷峻的面龐。
他打開電腦,開始反復回放氣象站的監控錄像。
一幀一幀,他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突然,他注意到了一段詭異的畫面……
周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獨自舔舐著傷口。
安全屋里,電腦屏幕散發著幽藍的光,將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映襯得更加冷峻。
他手指如飛,在鍵盤上敲擊,監控錄像被他一遍又一遍地倒放、放大。
突然,他停住了。
在系統切換到“影·貳”狀態的瞬間,屏幕右下角,一閃而過0.3秒的雪花噪點!
那噪點的形狀,竟然酷似一枚銅戒的輪廓!
周影心頭一震,立刻撥通了鄭其安的電話。
“其安,幫我比對一下l7,就是我弟,最近的腦電圖數據。”他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幾分鐘后,鄭其安發來了一份分析報告。
周影盯著屏幕,瞳孔驟然收縮。
弟弟每次清醒說話的時段,與其自身夢境活躍期完全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