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志宗展開紙條,上面赫然是一串銀行保險箱編號,而歸屬人一欄,卻寫著“周影”二字!
所有人震驚地回頭,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周影身上。
周影面無表情,眼神平靜如水:“我知道它存在,但從沒打開過。”
黎明前,周晟鵬獨自一人站在銀行的保險箱前,指尖摩挲著那把從未碰過的鑰匙。
保險箱冰冷的金屬質感傳遞到他的掌心,如同命運的重量。
他凝視著那把鑰匙,眼神深邃而復雜,仿佛能洞穿人性的所有秘密。
“有些人活著,是為了替別人死去。”周晟鵬低聲說道,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嘆息一般。
他緩緩抬起手,將鑰匙插入鎖孔……
周晟鵬緩緩轉動鑰匙,一聲細微的“咔噠”聲,像是在寂靜的夜里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起無形的漣漪。
他推開保險箱厚重的金屬門,里面空空蕩蕩,沒有預想中的巨額財富,也沒有見不得光的秘密賬本。
只有孤零零的兩樣東西,靜靜地躺在里面,像兩塊被遺忘的化石,無聲地訴說著被塵封的過往。
一份泛黃的出生證明復印件,紙張邊緣已經磨損,帶著歲月的痕跡,出生證明上,登記的名字是“沈小影”,母親一欄寫著“沈碧云”,而父親一欄,卻是一片刺眼的空白。
周晟鵬的目光落在那“沈碧云”三個字上,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他想起了那個在解剖臺上冷靜沉著的女人,那個在資料室大火中被革職的法醫。
另一件東西,是一枚斷裂的銅戒指,斷口處粗糙而鋒利,像是被外力強行掰開。
戒指的材質并不名貴,甚至有些粗劣,但卻散發著一種古樸而厚重的氣息,仿佛承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
周晟鵬拿起那枚斷裂的銅戒指,指腹輕輕摩挲著斷口,一股冰涼的感覺順著指尖傳遍全身。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鄭松榮臨死前那絕望的眼神,以及那句“幫幫我的妻女……”。
難道,這枚戒指,就是鄭松榮留給周影的遺物?
而這個“沈小影”,又和周影有什么關系?
他抬起頭,看向站在身后的周影,想要從他那張永遠平靜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但周影的表情依然平靜如水,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但周晟鵬還是捕捉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在周影深邃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如同湖面上的漣漪,轉瞬即逝。
“去查,查清楚沈碧云的一切。”周晟鵬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陳悅悅迅速應道
周影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跟在周晟鵬的身后,離開了銀行。
夜幕低垂,郊外的療養院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
周影獨自一人站在一間病房的門外,透過磨砂玻璃,可以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躺在病床上,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她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神空洞而迷茫。
那是沈碧云。
周影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床上的沈碧云似乎聽到了動靜,她緩緩地轉過頭,當她的目光落在周影的臉上時,她的
“你是……你是誰?”沈碧云的聲音沙啞而虛弱,仿佛風中的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周影走到病床前,他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垂暮的老人,他的心頭涌起一股難以喻的復雜情感。
他想起了小時候,母親為了生計四處奔波,她那雙粗糙的手,曾經緊緊地握著他的小手,給他溫暖,給他力量。
“媽。”周影輕聲喚道,這是他第一次,也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喊出這個字眼。
沈碧云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她瘋狂地搖著頭,語無倫次地說道:“別回來……別回來……他們說你死了……可我每年都去墳前燒紙……別回來……他們會殺了你的……”
周影的身體僵住了,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攥住,窒息般的疼痛。
他想起了小時候,母親總是抱著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小影,你要好好活下去,替媽媽活下去……”
難道,自己的身世,真的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與此同時,周晟鵬坐在書房里,他的面前堆滿了三十年前的檔案。
他仔細地翻閱著每一份文件,試圖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一份檔案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份關于無名尸體解剖案的報告。
死者是一名男性,年齡在三十歲左右,身份不明。
死者的手上戴著一枚完整的銅戒指,在他的體內,發現了隱藏著洪興與境外軍火商交易清單的膠囊。
結案當日,資料室突發火災,三人死亡,沈碧云被革職。
周晟鵬的目光落在了“時任行動組組長”那一欄,上面赫然寫著“周xx”,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三叔的名字。
“看來,有些事情,是時候算一算了。”周晟鵬冷笑一聲,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喂,幫我約一下三叔,就說我有事要和他談談。”
掛斷電話,周晟鵬的眼神變得冰冷而銳利。
他知道,這場風暴,才剛剛開始。
深夜,一家隱蔽的茶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