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意成績好,長的漂亮,愛笑,老師同學都喜歡她。
    白天,她的身邊總是簇擁著一群朋友,我根本不敢去和她講話。
    但一到夜晚,我便再無心情看書,總是用余光留意著她的舉動,滿心期待著那張遞過來的紙條。
    如果能收到的話,今晚的夢肯定也是甜的。
    終于,那張字跡娟秀的小紙條被遞了過來。
    顧知意:晚上好。
    我把紙條攥在手心,悄悄放回口袋里,并給她回了一句:
    你也晚上好。
    知意約我這個星期六出去玩。
    我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
    但連著兩個星期都生病,老師肯定會懷疑,如果他去詢問母親,那我擔心連僅有的幸福都會失去。
    所以我決定,讓自己真的生病。
    我一晚上沒睡,這可以讓自己變的憔悴一些,整整一夜,我抬頭望著天花板,腦海里在想,知意明天會穿什么顏色的裙子?
    凌晨五點,我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起來,我脫下衣服,打開房間的窗戶,讓冷風肆意的拍打在我身上。
    這樣就可以感冒,可以發燒,可以獲得一天的自由了吧。
    身體不舒服也無所謂。
    我一直認為,心理的幸福要遠遠大過生理。
    我還是太天真了。
    從小學開始,我每個清晨都在站在陽臺上,迎著冷風早讀,身體早已適應。
    我完全沒有頭暈和打噴嚏的征兆,甚至還本能有點想要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