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平此刻的神態有些反常，與平日那個穩重冷靜的老師形象大相徑庭。

    于是，他悄悄地挪動一下屁股，試圖與張小平保持一定距離，并將手伸進口袋里，準備拿出手機。

    “張陽！”

    張小平突然轉過頭來，緊緊盯著他。

    張陽頓時嚇了一跳，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怎，怎么了”

    “我問你啊，學生上課可以睡覺嗎？”

    “不，不可以。”

    “學生可以早戀嗎？”

    “不可以。”

    “學生應該把主要精力，放在除學習以外的事情上嗎？”

    “不應該。”

    “那你覺得，他們該不該死？”

    張陽：“”

    晚霞如一片洇開的血水，在天際掙扎著、蔓延著，仿佛是天空被撕開了一道淌血的傷口。

    漸漸地，那如血的晚霞被黑暗一寸寸吞噬，天色以一種令人心慌的速度變黑，濃稠的黑暗從四面八方涌來，迅速填滿了每一寸空間。

    最后一絲晚霞消失的瞬間，世界仿佛被一只巨大的黑手猛地拉入了深淵。

    張陽仿佛意識到什么，語氣不再慌亂，而是變得有些平靜下來：“為什么會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