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鏡堂早已經按耐不住,隨著動槍的指令下達,御鏡堂帶領的人馬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金地紫樂府內挺進而去。
    而我則是沖著負責駕駛的金狐仙子道:
    “金地紫樂府已經沒有什么好戲可看了,那里不過是一個用來拖延我們步伐的陷阱而已。真正的戰場在九龍山……現在就去九龍山。因為這一次全國轟動的妖魔大亂,金恒锽把太空反射鏡的項目提前了,所以他才會選擇今天進行實驗。”
    “九龍山……”斜倚在后座上的狐仙輕輕地呢喃著。
    “怎么?”感覺到狐仙略有異樣,我頓時瞥了她一眼。
    “沒什么。”狐仙的表情從短暫的失神瞬間又恢復了沉凝和寫意,她習慣性地輕輕一撥她的
    黑色秀發,撲鼻的清香撲面而來。
    “只是想起一點往事罷了。”
    我看向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宋道明,問道:
    “道明,今日的吉兇卦象如何?”
    宋道明道:
    “現在問此事已無意義了。若是尋常人,貧道或許可以用三針定命之法,但是金恒锽也罷,佛道協會的其他大師也好,他們的修為都在貧道之上,我已無法測算我們今日的吉兇。”
    “那就算了。”我笑道,“直搗黃龍吧。”
    這是一次兩線作戰。
    就在我所帶領的玉狐宗主要人馬掉頭轉向九龍山時,御鏡堂則率領著他的“警察”人馬闖入到了金地紫樂府之中,隨著最終作戰指令下達,這些偽警察也不再偽裝了,他們統統扒下了身上的警察制服,開始持槍荷彈地沖進金地紫樂府內部,挨家挨戶進行搜素。至于金娜,則是在兩名警察的帶領之下拉出了核心作戰區域。這是我提出的要求。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看到一個個撕下了偽裝,沖進了金地紫樂府的警察們,金娜的表情是震撼而又絕望的,她突然開始大聲呼喊了起來:
    “求求你們……不要……金啟明說了……如果你們踏進別墅大門一步的話……他……他就會殺掉我的爸爸媽媽……王一生……你在聽嗎?金啟明說了……你一定會帶人來這里的……是你在背后主使著所有人,是嗎?王一生……求求你了……他們會殺掉我爸爸媽媽的……求求你,讓他們離開吧……”
    金娜已經哭成了淚人,她在兩名警察的拖拉之下,像是個被抽去了骨架的傀儡般癱軟在地上,不住地尖叫而哀嚎著。
    “果然……是金啟明啊。”我嘆息一聲,指甲卻是深深地刻進了手掌的肉里。
    金娜的每一聲哭喊聲都像是刀子在我的心頭割肉。我的心陣陣抽跳,而坐在一旁的狐仙的眼神卻是變得越加復雜。
    “鐵了心不肯跟她說句話?”狐仙問道。
    “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我無奈地閉上了眼,然后輕輕搖了搖頭。“與其和她說話,不如……”
    狐仙嘴角的笑意一閃即逝:
    “你倒是越來越像個鐵石心肝的魔頭了”
    我不知道狐仙在這個時候突然說這番話有什么意思,但是她的話卻還是不經意地在我的心海里投下了一枚石子。我捏了捏拳頭,最終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于是對御鏡堂道:
    “把對講機給金娜吧。”
    “你確定?”
    “我確定。”我輕輕地道。
    于是,御鏡堂的一個手下把用來聯系我的通訊器交給了痛哭不止的金娜。
    當金娜拿到了通訊器時,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通了和她的對話。
    “金娜。”我輕輕地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