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徹底淪為了時間的囚犯,這樣下去,我們只能是坐以待斃。
    “我快不行了……”香草疲倦地說,“這么下去,我們根本就是原地踏步……我們知道阿波羅肯定有鬼,可是……卻不知道該怎么才能阻止他們。每次我們想跟他對話,他都會提前跳躍時間線,讓我們回到電梯里……真是氣死人了。”
    我看向了白夜,道:
    “白夜,你覺得該怎么辦?”
    白夜雙手抱胸,臉上浮現出了苦思之色,道:
    “我有一些猜想,只不過……就算那些猜想符合,也未必能夠成功……到目前為止,我們每一次循環,最大的時間都沒有超過五個小時。大多都是一到兩個小時之間,而且在那一段時間里,我們所經過的場景,又大多都是相同的,甚至是趕往其他島嶼都做不到,我們能夠獲得的線索太少。如果這些猜想能夠得到驗證的話,我倒是可以采取進一步的行動,但是,如果猜想錯誤的話……我們將付出極其巨大的代價。”
    顯然,白夜是猜測到了一些內幕,只是對于他的結論,他還缺少決定性的線索。可是,這條決定性的線索,又該去哪里找?
    就在我們幾乎已經走到了死胡同時,一直站在我們身旁的天罪,卻是突然開始用她那空靈而攝魂的聲音淺唱了起來:
    “驚愕的牧神抬起眼睛,
    “皓齒間叼著紅色的花卉,
    “他那陳年老酒般鮮亮的嘴唇,
    “在樹枝間發出笑聲。
    “不顧母牛的橡皮舌頭和人們鋤草的手,
    “薊象長而尖的刀子捅進夏天的空氣中,
    “或者沖破藍黑色土地的壓力打開缺口。
    “最后一位顧客,
    “離開咖啡館之前,
    “他默默擁抱門廳中的
    “舊照片上的
    “女人。
    “黑帽的男子和天風游戲,又和流云對話,
    “在十字路上醺醺地歌唱,
    “那護他的天使也禁不住流涕
    “見他開心得象林中小鳥一樣。
    “金裝的女人跑到公共場上大喊:
    “既然他覺得我美麗值得崇拜,
    “我要仿效那古代偶像的榜樣;
    “象它們,我要全身通鍍起金末。”
    聽到天罪突然間的開口吟唱,我們都停下了思考,驚愕地看向了她,一直以來,天罪都非常的寧靜,基本不開口說話,可是現在,她卻突然開始了歌唱,而且一唱,就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極其神秘而陌生的歌詞。
    “天罪,你在唱什么歌啊?”香草溫柔地看著天罪問道。
    背靠著墻壁的天罪緩緩地轉動她那清潤的眼珠子,輕輕地看了香草一眼,那紅金色的眼瞳掠過了一絲極度的浩淼與空靈,讓人難以捉摸她的內心世界。
    天罪沒有回答香草,她只是輕輕瞥了香草一眼,眼瞳之中流露出的,也不知道是輕蔑,還是憂傷,抑或只是茫然。
    最后,天罪只是輕輕地抬起頭,望向了天空的盡頭,然后用一種風鈴般的聲音道:
    “烏鴉,飛走了。”
    話音落下間,就仿佛在迎合著天罪的預一般,在遠處的森林和山坡的交界處,竄出了一只巨大的烏鴉,那只孤獨的烏鴉沖天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了天空中的盡頭。
    看到天罪的舉動,白夜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恍然大悟道:
    “果然如此!看來……答案就是這樣!”
    我驚愕地看著白夜,問道:
    “你想到什么了?”
    白夜冷冷地看著我,道:
    “先別問那么多,你先問問香草,讓她偵查我給她的幾個風之島的固定地點,把偵察到的信息反饋給我,要快!”
    雖然我還沒有明白白夜話里的深意,但是我還是把他的話傳達給了香草。接下來,香草按照白夜的指示,開始偵查島上固定的幾個地點。而很快,白夜的猜想,居然都被一一證實了。
    “撒達,你到底明白了什么啊?”看到我一副正經的模樣,眾人忍不住問我道。
    而我也是不解地看了白夜一眼,白夜臉色沉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