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笑了:“霍先生現在自身難保,拿什么出雙倍?”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霍景良冷笑,“我在海外還有不少資產,足夠陪你玩到底。”
就在這時,何猷龍也走進了貴賓廳。他看到霍景良,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但很快換上笑容。
“真是巧啊,霍先生也來玩?”何猷龍在陳默另一邊坐下,“不如我們玩把大的?”
荷官識趣地退開,賭桌上只剩下三人對峙。
“玩什么?”霍景良挑眉。
“簡單點,炸金花。”何猷龍示意侍從拿來一副未拆封的撲克,“一把定輸贏。我贏了,霍先生退出港澳市場;霍先生贏了,我放棄對默宴的收購;陳先生贏了...”
他看向陳默:“我們兩家都給你讓路,如何?”
這個賭注大得驚人,涉及的利益超過十億。貴賓廳里的其他客人都識趣地退開,遠遠觀望。
陳默心中飛快盤算。這是個陷阱,無論誰贏,他都是輸家。何猷龍和霍景良根本不是在賭錢,而是在逼他站隊。
“好,我陪兩位玩一把。”陳默最終點頭。既然躲不過,不如主動出擊。
荷官發牌。陳默拿起自己的三張牌,是不同花色的2、5、8,幾乎是散牌中的最差牌型。
他面不改色,直接推出一半籌碼:“五十萬。”
霍景良看了看牌,跟注。何猷龍笑了笑,也推籌碼跟上。
第二輪,陳默又推出五十萬。霍景良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何猷龍則顯得很輕松,繼續跟注。
第三輪,陳默將剩余籌碼全部推出:“全下。”
這個舉動讓兩人都愣住了。按照牌面,陳默不可能有這么大膽子。
霍景良盯著陳默看了半晌,最終棄牌。何猷龍卻笑了:“陳先生好膽色,我跟你開牌。”
他亮出牌面:一對k,已經是不錯的牌型。
所有人都看向陳默。在炸金花中,散牌幾乎不可能贏一對。
陳默緩緩亮牌:“2、5、8,不同花色。”
貴賓廳里響起一片噓聲。這簡直是zisha式的玩法。
但陳默卻笑了:“何先生,你輸了。”
何猷龍皺眉:“什么意思?”
“我們賭的不是牌面大小,而是膽量。”陳默平靜地說,“你有一對k卻不敢全下,說明你心虛。在商場上,這就意味著你已經輸了。”
何猷龍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陳默繼續道:“霍先生有一手好牌卻早早棄牌,說明他已經失去自信。一個失去自信的商人,還有什么威脅?”
他站起身,環視兩人:“所以這場賭局,我贏了。”
貴賓廳里鴉雀無聲。何猷龍和霍景良都死死盯著陳默,眼神復雜。
就在這時,賭場經理匆匆走來,在何猷龍耳邊低語幾句。何猷龍臉色大變,狠狠瞪了陳默一眼,起身離開。
霍景良也接到一個電話,聽后面色灰敗,踉蹌著走出貴賓廳。
“怎么回事?”小結巴湊過來小聲問。
陳默收起籌碼,淡然道:“我安排了人在外面散播消息,說他們在這里密談合作。何家的其他子女和霍氏的對手聽到消息,自然會采取行動。”
小結巴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故意激怒他們?”
陳默點頭:“在澳門這個地方,有時候不需要親自出手,借刀sharen才是上策。”
回到套房,陳默立刻開始收拾行李。
“我們要走?”小結巴問。
“必須馬上走。”陳默神色凝重,“何猷龍和霍景良反應過來后,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果然,他們剛離開酒店,就看到幾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停在葡京門口。車上下來十幾個彪形大漢,徑直沖進酒店。
“好險!”小結巴拍著胸口。
陳默攔下一輛出租車:“去機場。”
在前往機場的路上,陳默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陳先生,好手段。”對方的聲音帶著贊賞,“我是何超瓊,猷龍的姐姐。有興趣合作嗎?”
陳默笑了。果然,何家的內斗比他想象的還要激烈。
“何小姐,我在機場等你十分鐘。”他看了看表,“過時不候。”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然后傳來笑聲:“有意思。我馬上到。”
十分鐘后,一輛紅色法拉利停在機場門口。車上下來一個氣質高雅的中年女子,正是何鴻燊的長女何超瓊。
“陳先生真是雷厲風行。”何超瓊遞過一張名片,“這是我的私人號碼。回香港后,我們再詳談。”
陳默接過名片,與她握手:“期待與何小姐合作。”
登上返回香港的航班,小結巴終于長舒一口氣:“這一天真是太刺激了!”
陳默望著窗外的云海,輕聲道:“這只是一個開始。經過今天的事,我們在港澳商圈算是真正立足了。”
“可是我們同時得罪了何猷龍和霍景良...”
“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陳默眼中閃著銳利的光,“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先下手為強。”
飛機穿越云層,香港的輪廓在遠方漸漸清晰。陳默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一場更加激烈的商戰。
但這一次,他有了新的盟友,也有了更大的底氣。
銅鑼灣之虎的獠牙,已經對準了更強大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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