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根據系統給的提示,很快就在后山一處潮濕的山澗里,找到了所謂的“無根水”。
那地方陰暗得很,石頭上長滿了滑膩的青苔,空氣里都是一股子土腥味。
他扒開一叢蕨類,在一塊懸空的石筍凹槽里,看到了一株毫不起眼的綠色小草。
就這?
這玩意兒看著跟路邊的野草也沒什么兩樣。
要不是系統地圖上那個閃著白光的點,死死地標定在這株草上,林墨打死也想不到,這就是煉制養顏丹的最后一味藥材。
他小心翼翼地將草連根拔起,用事先準備好的油紙包好,揣進懷里。
下山的路上,林墨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剛拐過一道山坳,草叢里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緊接著,兩只灰色的野兔,一前一后地從里面躥了出來。
林墨眼疾手快,從地上撿起兩塊石子,手腕一抖。
“嗖!嗖!”
兩道破空聲響起。
那兩只還在往前猛沖的兔子,身子猛地一僵,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
剝了皮,一只做成麻辣兔丁,另一只直接架在火上烤,撒上點茱萸和鹽,那滋味,絕了。
林墨拎著兩只還在微微抽搐的兔子,心情大好,吹著口哨就往山下走。
可他沒想到的是,蘇大丫那個女人,竟然還守在山腳下。
她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那棵大樹旁。
看到林墨從山道上下來,她快步跑了過來。
“林墨!”
林墨理都沒理她,提著兔子,打算從她身邊繞過去。
蘇大丫見狀,又一次張開雙臂,死死地攔在了他面前。
“林墨,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聲音里帶著哭腔,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以前是我們家對不起你,更是我對不起你。”
“我從小就沒干過什么重活,家里的活都是我清清干的。”
“你把我留在你們家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口飯吃就行。”
“以后你們家的活,洗衣做飯,喂豬砍柴,我什么都干!我替清清干,就當是我贖罪了,好不好?”
林墨停下腳步,用一種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她。
“林墨!”
蘇大丫見他沒反應,以為有戲,膝蓋一軟,當著他的面就要跪下去,伸手還想去抱他的大腿。
林墨眼里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沒等她碰到自己,抬起一腳,直接就把她踹到了一邊。
“滾遠點。”
蘇大丫被踹得在地上滾了一圈,沾了一身的泥土和草屑。
她捂著被踹疼的肚子,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林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臟了我的衣服,你賠得起嗎?”
“我家要是缺干活的,我花錢雇人不行?非要留你這么個玩意兒在家里礙眼?”
蘇大丫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蘇大丫,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你要是再敢出現在我面前,再敢去煩清清。”
“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林墨提著手里的兔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
林墨回到家的時候,院子里叮叮當當的聲音,比中午還要響亮。
他一眼就看到了墻角那兩個賣力干活的身影。
蘇大強和蘇二強。
兩人正抬著一根粗大的房梁,嘿咻嘿咻地往新砌的墻基上架。
汗水把他們身上的粗布衣裳都浸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瘦骨嶙峋的輪廓。
雖然王大錘給他們安排的,是整個工地最累、最臟的活,但兩人臉上卻看不出半點怨。
看到林墨提著兩只兔子回來,兩人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連湊上來獻殷勤的動作都沒有,反而把頭埋得更低,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林兄弟,你這運氣可以啊!抓了兩只這么肥的兔子!”
工頭王大錘看到他手里的獵物,眼睛都亮了,饞得咽了咽口水。
林墨笑了笑。
“王師傅,今天辛苦大家了,晚上別走了,留下喝一杯,我給大家做個烤兔子吃。”
王大錘一聽“烤兔子”三個字,喉結又上下滾動了一下。
“烤兔子……我可是好多年沒吃過了。”
他咂了咂嘴,還是擺了擺手。
“不行不行,林兄弟,你家中午又是肉又是雞湯的,管的飯太好了,晚上我可不能再占你家便宜了。”
“這不合規矩。”
“等你這房子蓋好了,我自個兒買兔子過來,到時候再嘗嘗你的手藝!”
“不礙事的,王師傅。”林墨再次挽留。
王大錘這人,處事實在。
給別人家蓋房-->>子,中午怎么也得休息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