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扛著鋤頭,來到了自家的二畝薄田。
地里的土因為好幾天沒下雨,變得又干又硬。
要是以前的原主,別說翻地,光是站在這太陽底下,就得暈過去。
但現在的林墨,感覺完全不一樣。
他握著鋤頭,深吸一口氣,將鋤頭高高舉起,然后用力地砸了下去。
“噗嗤!”
鋤頭深深地嵌入了干硬的土地里。
好大的力氣!
林墨自己都有些驚訝。
他感覺自己根本沒用多大力氣,這鋤頭就跟切豆腐一樣輕松。
他來了興致,一鋤頭接著一鋤頭,干得熱火朝天。
原本堅硬的土地,在他手下,就像是溫順的綿羊,被輕易地翻了過來,露出底下濕潤的新土。
他一口氣翻了小半畝地,竟然連大氣都不喘一下。
只是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被風一吹,還挺舒服。
“這體質9就是不一樣啊!”
林墨心里美滋滋的。
照這個速度,這兩畝地,他一個人最多兩天就能干完。
他正干得起勁,眼角的余光瞥見地頭那邊,有個瘦小的身影。
是蘇清清。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手里拎著一個瓦罐,就那么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林墨停下動作,直起腰,對著她笑了笑,招了招手。
“清清,你怎么來了?”
蘇清清見他發現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她把手里的瓦罐遞給林墨。
林墨打開一看,里面是晾好的溫水。
他干了半天活,正好口渴。
他拿起瓦罐,咕咚咕咚就喝了大半。
溫水入喉,說不出的舒坦。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他擦了擦嘴,笑著問道。
蘇清清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家的方向,嘴里發出“啊啊”的聲音,似乎在說,是跟著他過來的。
林墨看她還在賣力地扮演著傻子,心里覺得好笑,但也沒拆穿。
“給我送水來的?辛苦你了。”
他伸手,很自然地想去摸摸她的頭。
蘇清清像是受驚一樣,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
林墨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尷尬。
他忘了,雖然他們是夫妻,但在她心里,自己還是個陌生人。
他收回手,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地里太陽大,你先回去吧,我干完活就回去了。”
蘇清清卻搖了搖頭。
她指了指地里的雜草,然后蹲下身,開始用手一根一根地拔了起來。
她的動作很慢,但很認真。
林墨看著她瘦小的背影,心里一暖。
這個姑娘,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什么都明白。
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心疼他,想幫他分擔。
“行,那你就在這兒拔草吧,別太累了。”
林墨沒再勸她,拿起鋤頭,繼續干活。
一個翻地,一個拔草。
兩人誰也不說話,但氣氛卻異常和諧。
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在地里拉出長長的影子。
遠遠看去,就像一幅安靜而美好的田園畫。
干了一會兒,林墨覺得有些累了,便停下來休息。
他一屁股坐在田埂上,看著還在認真拔草的蘇清清。
她蹲在那里,因為低著頭,一縷碎發從她耳邊滑落。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想把那縷頭發別到耳后。
就是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林墨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因為,他看到蘇清清用來別頭發的那只手,手指纖細修長,雖然有些薄繭,但手腕上,卻干干凈凈,沒有一絲污垢。
這和他早上看到的,那雙灰撲撲的小臟手,完全不一樣!
而且,她剛才抬手的時候,袖子滑下去了一點,露出了里面的一截皓腕。
那皮膚,白得晃眼!
他這才想起,他明明看到她去洗漱了。
為什么現在臉上跟手上,還是沾著灰呢。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些泥,全都是她故意抹上-->>去的!
她不僅在裝傻,還在刻意扮丑!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