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些人說了什么,問了什么,司空柔置之不理,眼睛只是冷漠地盯著毒老看。
    她這樣不聲不息,面無表情地冒著黑氣,這種情況很是滲人。
    “閨女,你這個樣子,娘很害怕,你說說話啊。”傻女人大力地搖晃著司空柔,差點把后者拉飛出觀光船。
    為了自身著想,司空柔安慰她,“娘,我沒事。”晃了晃僵硬的脖子,一陣陣“霹靂啪啦”的骨頭挪動聲,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推開傻女人,自己站了起來,與她剛才的虛弱樣子呈兩個極端。
    活動活動身上的筋骨,扯動著僵硬的臉皮,冷若冰霜的聲音響起,“你要我跟你回去,你有這個本事嗎?”
    毒老頭的眉心能夾死幾只蒼蠅,生氣地說道,“你在強行提高靈氣?這種歪門邪道,你從哪里學回來的?”
    “你猜?”
    “你可知這種功法,會大大折損你的壽命。”她的年紀這般小,就用這種拔苗助長般的邪法,次數多了,壽命就沒剩多少。
    “壽命?哈哈,與其活得痛苦,死會是一種解脫。”
    毒老的眼睛上上下下審視著司空柔,突然說道,“你是不是有癔癥?”頓了頓,眼睛掃到司老夫人和司千寒身上,“你們對她做過什么?”
    坐在凳子上的司老夫人陣陣發昏,倒在了她身后的白姑身上,司空柔的臉已經夠恐怖,又被毒師說她有癔癥,老夫人沒受住刺激,好想一暈了事,躲避事實。
    可是不行,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暈倒添亂,深吸幾口氣才說,“我的囡囡不可能有癔癥,你不要在這里亂說。”
    癔癥又被人俗稱為癲狂癥,雖然醫師知道這是兩種病癥,可是普通人又怎么分得出,只是統一說是癲瘋病。這種病有個瘋字在里面,只會讓人以為這個人會隨時隨地做出發瘋sharen的舉動,封閉點的地區,甚至會將這個病人在大庭廣眾下燒死。
    要是被傳出去,司空柔有這個病癥,她只有永遠被關在家門里,不得見外人。
    “受到重大刺激,不肯接受現實,也是引發癔癥的因素。”毒老一邊留意著司空柔,一邊說出自己的判斷。
    重大刺激?由天之嬌女變為婢女之女,算不算?凡是認識以前司柔的人都知道,如今的司柔與以前的司柔,除了臉和耳后紅痣,其它無一處相似之處。
    三歲看老,七歲看大,這句古話就說明性格,習慣和行為模式在小時候就已顯示,斷沒有十幾歲后再把這些東西,在短短時日里,改成兩個極端。
    “聽說她的親娘被杖死在她的眼前,是不是?”毒老話是對著司老夫人說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司空柔。
    對于一個從小沒受過苦難的少女,親眼目睹親娘被杖死的慘狀,要是心理沒點毛病,都說不過去。
    對于毒老的一番分析,司空柔是閉耳不聽,默默地把地上的背帶拾起,抱過司空理,綁回自己懷里,偷偷塞了張紙給蕭時月。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如今的身體無法殺了那個人,況且其他人也不會再容許她動手殺手的。
    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水袋,把自己與司空理淋了個遍,手掌一曲,冰棍子回到手里。
    只需等到臉上的黑線爬到太陽穴。
    她的行為太過詭異,耳朵像是聽不到聲音一樣,問她做什么,一概不理。
    “在茫茫大海里,她是要逃嗎?”三長老人老眼光毒,水花炸起來時,就飛了回來-->>。
    剛好聽到毒老的診斷,越發覺得司空柔就是癔癥發作,要不然怎么無緣無故要殺一個從未謀面過的人。
    她不認司免這個父親,卻對她的弟弟執著,如今沒人動手的情況下,她把自己弟弟綁回身上,不就是透露著一個信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