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了小半個時辰,終于讓她找著見過一面的柳家管家,只見對方站在一個亭子里,眼睛時而掃向前方夜空,時而又低頭思索,似是在等待著什么人的。
    這人在這里等什么?不會是在這里會什么情婦吧,嘖嘖,雖然夜深,但偷情也不能在這個沒個遮擋的地方啊。
    柳家如此開放的嗎?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管家動了,眼底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司空柔隨著他的目光往上看去,昏暗的月色下,遠方似是一個人在空中站著,速度并不快地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飛過來。
    司空柔眉頭皺了皺,這是飛嗎?就是蕭景天說的那種,站在物體上,控制好身體平衡,在天空飛的那種?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呢,這不冷嗎,或者被吹得不舒服?
    管家朝空中揮了揮手,吸引住上面之人的目光。
    不一會,天上之人往管家之處俯沖而下。落地之時還不太穩,踉蹌了幾下才穩住,手一揮,腳下的短刀消失不見。
    “家主,家主,受傷了?我扶你回房。”管家著急的聲音傳向司空柔的耳朵。
    不會吧,這人就是柳家主?大晚上的,他不睡覺,跑出去打野了?
    看他剛才在一把短刀上站著,挺威風的,一下來,大失所望,這人的修為和劍長頭沒得比啊。
    “先回楓聲院。”柳家主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著。
    管家把一旁的燈籠打著,攙扶著柳家主,向著旁邊的院子走去。
    “今天的那些人還安分守己嗎?”柳家主低聲問管家。
    “嗯,原先還想著反抗,后來乖乖在偏院等著,想必是相信了我們的說法。”沒個背景的私生女,哪敢和柳家作對,虛張聲勢一下,還不是得留下。
    “可有見到那條白蛇?”
    “并無,小的和那丫頭的交談中,白蛇全程沒有出現過,我在幾個邊邊角落放了蛇類鐘意的東西,但并沒有把白蛇引出來。”
    “難道白蛇并沒有跟在她的身邊?”柳家主的聲音有了一絲急切。
    “家主,靈寵都是跟在主人身邊,只要那丫頭在我們手上,還愁抓不到白蛇嗎?”
    司空柔眼神閃了閃,眉眼間滿是疑惑,這柳家是沖著小白去的?看中了小白蛇,如果真是看中了,普遍做法不是向她購買嗎?
    這柳家家大業大的,不會想走“偷”這條路吧,一條蛇都買不起,那得多受鄙視啊。
    一會回去問問蕭景天,這個柳家主是對蛇有什么癖好嗎?
    “家主,那司家那邊.......”
    柳家主無所謂地嗤笑一聲,“難道司家還會為了一個私生女,來找我們柳家要人的?”
    這幾天,司空柔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帝都城的大街小巷,與司家嫡女司柔的容貌相像。隨帝都人士傳出了謠,司空柔是司免將軍的私生女。
    管家呵呵一笑,“家主英明。”
    “明天逼她把白蛇交出來后,隨便找個地方,把人埋了吧,白蛇的事情我不希望還有別人知道。”
    “嗯,傍晚時,我讓人把他們的馬車從正大門拉走,在人口數量最多的那條路段走出了城門。要是司家人問起來,我就說他們早離開柳家,至于去了哪里,只回復不知道即可。”
    “好,這事交給-->>你辦,我放心。”
    司空柔額頭劃下幾條大黑線,這柳家主果真心狠手辣,就這么輕飄飄一句話,就判了他們四人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