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邊的事務交給了管家處理后,郡主就回了主院洗漱更衣,沒來得及去看一眼“司柔”的情況,就急急忙忙地趕去前院,招待上門慰問之人。
    司老夫人留在原處,坐在白姑給她準備的凳子上,迎著清晨的涼風,搭著拐棍看著這邊的人員救緩,她要看著五長老回了屋子,有人守候著才能放心啊。
    還有祠堂,雖然距離這里不遠,但是祠堂有那個老怪物的陣法,遠遠看過去,沒被炸到一點。
    但事后也要找人查看一番,萬一有哪里被燒到,或者倒塌之類的,那可是整個司府最重要的地方,不能有一絲損失。
    至于那個已經倒塌的庫房,叫人重建就是。
    天大亮后,司宅里人來人往的,除了各個院子必要的人守候著,其余人都幫忙收拾,把火全撲滅后,燒焦味彌漫整個宅子,道路小徑濕濕溚溚,黃泥粘鞋,到處又亂又臟。
    才把火撲滅,就有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要來查看事發現場。
    其中神不知,鬼不知地多了幾個鬼鬼祟祟,又故作鎮定的人。
    這幾人從狗洞那邊爬進來的,然后就拱低身體,仔細瞧著地上的痕跡。
    “風老,怎樣,有聽到什么聲音嗎?她肯定是從這里進來的,很大可能也是從這里逃走的。”
    如果知道她從哪個方向跑的話,就能從痕跡里找到她。那么大的baozha聲響,她不可能沒受傷。
    “少爺,附近的聲音太多太雜,柔姑娘幾個時辰前來過這里,什么痕跡都被抹掉了。”風老無奈地對自家少爺說道。
    他的風語子是靠風來聽取動靜的,現在到處鬧哄哄的,他要聽哪里?
    “痕跡呢,金叔,找到什么沒有?”蕭景天緊接著問另一個,從進來后就趴在地上,仔細搜查的人。
    金叔趴著,頭也沒抬,“少爺,你別著急啊,痕跡搜查最忌心煩氣躁。”他從小教導少爺忌莫心煩氣躁,他就是學不到一點。
    蕭景天露出苦澀的表情,極為苦惱地蹙了一下眉頭,深吸一口氣,等待著金叔的結果。
    其他人都在忙著,有那么一個人,從進來后就自覺地蹲著,沒有走動一步。蕭二哥說了,不能亂走動,破壞了司空柔離開的痕跡的話,就找不到她了。
    所以她聽話,一動不動地蹲著,盡量把自己縮成一團,不打擾這幾個人工作。
    “少爺,推測三個時辰前,有人在這里走過的痕跡,腳印嬌小,是屬于一個姑娘家的。但是這個腳印沒有離開的痕跡,柔姑娘如果離開了,不是走的這里。”
    頓了頓,不抱希望地問了一句,“少爺,你有這個宅子的建筑圖嗎?如果有建筑圖,我可以從中重點分析柔姑娘會從哪里逃走。”
    沒有的話,他只能把這個宅子的每一處地方都瞧一遍,才能推測柔姑娘離開的路線,但這樣太花費時間了。
    蕭景天沉吟半刻,問傻女人,“傻姨,她真的沒有說去干嘛的?”
    傻女人抬起頭,迷茫地回憶,搖搖頭,“她去給我買早膳。”
    知道她腦子不好,蕭景天本就不抱什么希望,“金叔,我們去發出聲響的地方。”
    風老伸出一只手,要阻止蕭景天的沖動,“少爺,那里如今肯定是被司家的人重重把守的,我們-->>去,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沒時間了,這個宅子這么大,難找出她從哪里離開的,在baozha現場里找出她離開的痕跡,更為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