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從沙發上起身,她想離開酒店。
沈燕妮翹著二郎腿,單手支在沙發扶手上,眼眸流轉,唇角上揚,扯起一抹陰險的笑弧,“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是誰把孩子交給我的嗎?”
背對著沈燕妮而立的魏小純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色有那么一瞬間出現了凝滯。
這肯定不是圈套,但是沈燕妮得不到好處是絕對不會輕易開口的。
而這個好處的代價,魏小純心知肚明,她給不起,這次真正該出面的人是宮御。
面對三年前是誰交出了孩子給沈燕妮,這一層真相只要她不想知道,當面拒絕,著急的那個人只會自亂陣腳。
對于沈燕妮來說,這個真相能夠換到這一生夢寐以求的所有好處。
然而,魏小純認為拒絕求知是對沈燕妮最致命的一擊。
唯有如此,她才會“病急亂投醫”,到時候幕后黑手就會慢慢牽出來。
“沈燕妮,我只是沈翊的繼母,你不必和我白費唇舌,主意打到我身上來是于事無補的,真正能夠挽回整個局勢的人只有宮御,也只有他有這個重塑一切的能力。”
魏小純淡漠的道。
她在酒店呆了一晚上想了那么久,想出了這幾個套路,以為能逼魏小純就范,誰知,這人比想象中要難纏多了。
很顯然,這次沈燕妮沒有從魏小純身上討到一丁點兒的便宜。
“勸你好自為之。”
魏小純清澈的眼眸瞥了沈燕妮一眼,拎著愛馬仕包包走出了房間。
房間里很快恢復了安靜。
沈燕妮在心中暗自思量著,魏小純由頭到尾沒有露出破綻,更沒有承認是沈翊的生身之母,難道,懷疑出了錯?
假如是這樣的話,那么宮御那天的試探是一石二鳥之計。
首先,想用過敏的事引起她對魏小純與沈翊間這層關系的懷疑,從而對生身之母一事心懷擔憂,至于另外一件是揭穿她并非是沈翊的生身之母。
這男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原來一早她就已經在他面前露出了馬腳。
一來確定不是沈翊的生身之母,二來魏小純引發的過敏xing住院要么是真,要么是假,于她結局都是相同的。
過敏感住院是真的,那么沈翊的生身之母找到了,城堡里就沒有她沈燕妮的立足之地;過敏xing住院是假的,那么她就會惴惴不安的終日在疑神疑鬼中度過。
宮御這計謀看似簡單,實則用心至深。
好深沉的城府。
魏小純走出酒店,在保鏢的保護下,她坐進車里。
司機開車載著魏小純離開。
回到城堡,魏小純去了廚房,她打算給沈翊做一些餅干。
餅干上的圖案是他的樣子,酷酷地小模樣,齊整的短發,有神的雙眼。
“魏小姐畫的是小少爺嗎?”
女傭在一邊打下手,一邊湊過頭來欣賞。
魏小純戴著口罩,她比較講究衛生,東西是做給沈翊吃的,就怕說話打噴嚏沾到上面。
行為是古怪了點,也謹慎了些。
想到沈翊體質那么敏感,容易過敏,她認為多注意一些是必要的。
餅干做完后,魏小純想到宮御,于是找了個抑菌盒,裝了一些餅干進去,打開冰箱放到里面儲藏著。
她把餅干放到漂亮的盤子里,在上面鋪上一層保鮮膜,摘下一次xing口罩丟進垃圾桶里,摘下圍裙,洗干凈手端著托盤就要走。
“那些多余的請你們吃。”她看著女傭淡淡地道。
女傭一聽他們也有份,連忙向魏小純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