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很快走出了病房。
魏小純什么都沒有說,她只是憑著感覺,用手指拭掉臉龐上的那滴血。
“阿爾杰,打電話到城堡,讓人把魏小純所有東西收拾好,然后送到醫院來。”宮御黑眸陰沉,嗓音冷厲的道,“送來后,你去辦理出院手續,剩下的不用再管,從此以后誰都不準在幫她。”
想走,走啊,走的越遠越好。
我心里還有洛庭軒的影子,我想我還愛著他。
她居然敢當著他的面,說還愛那條狗。
見鬼的。
那條狗有什么好,背叛她娶了那只表。
魏小純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當初洛庭軒怎么背叛你的,怎么到了現在你依然死不悔改?
同樣的虧想吃兩次,同樣的錯想犯兩次才甘心嗎?
阿爾杰不明白宮御突然間的命令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不敢違抗。
當他瞥見宮御受傷的手,趕緊道,“少爺你受傷了,來人,快去請醫生。”
這一拳仿佛不是敲在床板上,而是敲在宮御自己的心里。
宮御揮開阿爾杰的攙扶,精瘦的長臂一揮,揮開了他的動作,“滾,給我滾,統統滾。”
他的脾氣不受控制的咆哮道,眼神異常的兇狠。
該死的魏小純。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居然拿那條狗和他相比較,配嗎?
他接過阿爾杰遞過來的手帕,草草的包住手上的傷口,修長的手指扣上西裝扣子,宮御轉身朝著醫院出口的方向走去,威武的保鏢快速跟上。
病房里魏小純有些難熬,她掀開被子從病床上起身,走到沙發前彎腰掏出包包里的手機。
她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包扎的紗布,這只手不知道有沒有廢?
要是廢了可怎么辦?
真好,又可以恢復自由了。
等到芽小姐送她離開英國,一切都會雨過天晴。
至于她剛才和宮御說的心里仍留有洛庭軒的影子,那都是謊話。
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沒有再回頭的可能,何況,他們的心境都變了,很多事不是說和好就能恢復原貌,回到當初的。
人心是很難撫平的硬物。
它需要冗長的時間作為代價。
但愿,這次的離開決定她沒有做錯。
就如芽小姐說的,長痛不如短痛。
她不過是代替宮御做出了正確選擇而已,他以后會感謝她今天的決定。
回到城堡,宮御一下車,一踏入玄關就開始砸東西,手邊的,就近的,搬的動的,挨個砸了個遍。
一路的狼藉,女傭,侍從,紛紛望而卻步,誰都不敢上前一步,怕槍打出頭鳥。
魏小純的東西已經被收拾好,女傭拎著一個行李箱從宮御面前經過。
“等等。”他冷冷地道。
女傭停下了走動的腳步。
宮御冷眸緊瞅著女傭腳步的一只行李箱,上面貼滿了卡通貼紙,一看就不是他的品味。
“全部整理干凈了?”宮御低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