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芽小姐的吉爾腦門上被消音槍的子彈砸出了一個微小的血窟窿。
“砰”
吉爾當場喪命,重重地摔倒在地。
落地的他四腳朝天,肌肉發達的身軀頹然無力的摔倒惹得滿地灰塵飛揚。
明晃晃的烈日下,吉爾額頭上的血窟窿是那么猙獰,那么可怖。
濃烈的血腥氣混合著空氣在不斷揮發。
魏小純感到作嘔。
失去支撐力量的芽小姐眼看要摔在地上,宮御快步跑上前抱住了她。
其余三名惡徒在吉爾被槍殺后,退進了廢置的破屋里面。
魏小純仍舊處于被挾持的狀態。
芽小姐的獲救,讓她倍感心安。
她的情緒明顯不對勁,早點被救走也好。
挾持著魏小純的長發男見同伴死了一個,情緒突然變得激動,他舉著槍的大拇指靈活的扣動扳機。
所有的保鏢兢兢戰戰的看著破屋里的一舉一動。
“把另外三個人拖上來。”長發男朝同伴大聲胡喝道。
兩名惡徒一人拖著綁在石柱上的司機,一人拖起互相綁在一起的兩個女傭,把他們三人推到了門口的方向用來替他們擋子彈。
長發男一手用槍指著魏小純的太陽xue,一手悄悄地往口袋里摸著什么。
很快,他掏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至于里面裝的是什么,沒有人知道。
“想知道這是什么嗎?姓宮的。”長發男陰郁的笑道。
長發男僅用大拇指和食指握著如普通藥瓶大小的透明玻璃瓶,獰笑著朝宮御胡喝著。
魏小純不敢妄動,吉爾剛死,對他們來說,缺少一個人的力量等同于斷了胳膊缺少了腿,是一種打擊。
窮寇要是在此進行追擊,必定會進行一場窮兇極惡的大反擊。
人被逼到極點,會罔顧生死。
和這群亡命之徒斗,魏小純相信以宮御的運籌帷幄和腹黑不會做出魯莽之舉。
“你們不必聲東擊西的作垂死掙扎,我宮御要誰三更死,誰就不能留命到五更。”
他冷眸猩紅,聲音冷厲的道。
好霸道的語氣,好狂妄的姿態,好囂張的氣勢。
魏小純雙手被反綁著站得有些久,依然強打醒精神直視著前方的宮御。
這男人混在人群里怎么看都是最顯眼的那個,高大的身形,冷冽的肅殺氣勢,深邃如海的冷眸,彰顯出他鶴立雞群的與眾不同。
讓人過目難忘。
“這是炭疽,拉著你的女人陪我們一塊兒死也挺劃算。”長發男發出猖狂的大笑聲。
興奮極了。
炭疽。
這東西魏小純只在電視里聽到過,現實中碰到還是頭一次。
透明的玻璃瓶往魏小純的鎖骨上碰了碰。
宮御一雙冷如冰刀的冷眸惡狠狠地瞪著三名惡徒,尤其是那個長發男,俊龐一片冰冷,握著槍的五指緊了緊,他在魏小純眼里一如從前高大,霸氣,囂狂,沒人敢惹。
她受傷了,額頭上都是血,左邊的一只眼睛的眼皮被鮮血染紅,以往白凈的小臉此時看上去蒼白,憔悴。
宮御漆黑的冷眸定定地凝視著魏小純,心像被什么捏住了似的。
只知道一個感覺,疼。
“魏小純,你想回到我身邊嗎?”他嗓音陰沉的道。
所有人都傻眼了。
氣氛嚴謹的救援時刻,這是鬧哪出?
阿爾杰不明所以的看著宮御,這都什么時候了少爺還有心思和魏小純打情罵俏。
她一臉倔強的對望著不遠處的他,漂亮的杏眼充滿著自信。
聞,魏小純看著宮御淡淡地笑道,“三年協議沒有滿約,你不會放我走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