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
女子笑了笑,“這是知州府給今年秋闈前三甲的繡球,明日品書宴你們會帶著這個繡球入場。”
“原是如此。”
淳啟哲的心放了下來,他方才還以為是哪家千金想要榜下捉婿呢。
竟是虛驚一場。
“淳啟哲,恭喜你高中,我早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今年的榜首非你莫屬。”
黃衫女子微微一笑,朝著淳啟哲送去祝福。
“這位姑娘,我們見過嗎?”這樣熟稔的語氣,讓淳啟哲覺得有些怪異。
“你或許沒有見過我,但是我見過你。”
黃衫女子瞧見周圍的人頭來八卦的眼神,當即擺了擺手,“明日品書宴的消息我已經送到,明日不見不撒。”
說罷,轉身離去。
淳啟哲被女子話的弄得摸不清頭腦,不過他也沒有在意,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沒有看到淳靜姝。
“顧大人,如你所見,淳啟哲很干脆地拒絕了。”
淳靜姝放下簾子,看著顧于景,“所以,他的好,毋庸置疑。”
“別急,這才哪跟哪?”
顧于景深看了她一眼,“你可知,方才那個女子是誰?”
“誰?”淳靜姝心中涌上了不詳的預感。
“她是新任知州的女兒,筆名叫做桂山,最終救淳啟哲出獄的恩人。你說,淳啟哲若是知道,她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貌美多金,你覺得他會不會將計就計,以身相許呢?”
淳靜姝的腦袋嗡嗡作響,“顧于景,你!”
顧于景的食指壓在她的嘴唇上,“淳靜姝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桂山能注意到淳啟哲,還是你親手搭線的,不是嗎?”
“顧于景,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分嗎?”
雖然淳啟哲入獄不是顧于景主導的,但他依舊在兩人之中,挖了一個大坑。
“過分?當時不是你求著我,讓我周旋的?”
顧于景手指下滑,扯下淳靜姝脖子上的絲巾,摩梭著那里青紫的痕跡,“淳靜姝,那日,你為了讓淳啟哲出獄委身求我,為他跳河。那淳啟哲作為當事人,為何不可以獻身?你便這樣護著他?寧愿自己受委屈?”
他扯住她的衣襟,兩人鼻子挨得很近,“桂山曾經說過,今年的解元郎,她要定了。忘了告訴你,桂山早就查過淳啟哲的婚姻狀況了。
你跟淳啟哲沒有婚書登記,淳啟哲想甩了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甚至,都鬧不上官府。而這樣的前車之鑒,我見到過許多。”
“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
淳靜姝艱難開口,“人與人是不一樣的。顧大人,我們打個賭吧,如果淳啟哲一直沒有背離初心,您就別為難我們了,放過我,成嗎?”
她已經嘗遍了被拋棄的苦,若是再嘗一遍……
“不成。”
顧于景盯著她,“惹了我,便沒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淳靜姝的眼角劃過一行清淚。
顧于景的固執,她招架不住。
她想過平淡的生活,怎么就這樣難呢?
“在我面前,不許為其他男人落淚。”
顧于景看著她流淚,心中酸澀不已,他低頭吻住了淳靜姝的唇,親掉她所有的淚。
此時,久久未看到淳靜姝的淳啟哲,來到了馬車附近。
“娘子?靜姝?你在哪里?”
連著喚了幾聲。
淳靜姝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顧于景見她如此緊張,桃花眼一挑,伸手要拉開車簾。
既然淳靜姝要躲,他便讓她無處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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