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妍妍看了宮御一眼,她坐回到原位,圓潤的眼眸透著狡黠,“按照歌菲爾初期的計較,應該是想對小灝下手,那幫雇傭兵不只一次替她做事了,我懷疑這群人背后和廢棄古堡的那群人有密切的關聯。”
宮燁的黑眸看向紀妍妍,他聽到她的獨到見解,認為分析的那些極有可能性存在。
“十六億的資金最終并沒有交款。”宮御冷冷地道。
當時,他只是搞大了動靜,想要讓匪徒知曉他們的誠意,銀行那邊也有動靜是配合了宮家的命令。
宮燁看著宮御,他的俊龐浮現憂慮的神色,“小灝在四年前患過兒童ptsd,這次的劫持,你難道不替孩子找個心理醫生進行咨詢安排?”
宮御搖了搖頭,輪廓深邃的俊龐面無表情,擰著劍眉,嗓音磁性的說道,“燁,奈杰爾·內文,這個名字你聽過嗎?”
紀妍妍是王室未來的女禁衛官,一郎又精通任何的電子設備儀器,關于宮御說的這號人物他們略有耳聞。
“御,你說的那個奈杰爾·內文說拆彈專家,專業是醫生,那個人對嗎?”
宮燁聽說過此人的事跡。
宮御輕輕頷首,他的黑眸睨著宮燁的俊龐,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小灝當時也是賭一把,飛機如果在愛爾蘭降落,那么他可以通過過敏的反應要求下飛機進行治療,而奈杰爾·內文就在市中心的醫院里。”
客廳里的其余三人不是很明白宮御的意思。
“我找到奈杰爾·內文,事實上全靠papa的書房抽屜里有那個人的資料,我粗略的掃過一眼。”宮灝穿著兒童睡袍站在客廳的入口處,“我當時腳踝上戴著袖珍型炸彈。”
宮御看到宮灝走進客廳,走到了他面前。
宮灝看了一眼宮御身旁的位置,接彎腰抱兒子坐在雙腿上。
紀妍妍和一郎看了宮灝一眼,袖珍炸彈綁在七歲孩子的腳踝上,還能如此冷靜,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患有兒童ptsd的孩子,不可能如此的冷靜的處理劫持事件。
“你說的,哭沒有用的,要靠智取。”宮灝抬眸,漆黑有神的雙眼深深地凝望著宮御幽冷的黑眸。
宮燁總算明白了為什么宮灝的心里質素能那么強大,是宮御的教育方式非人一般。
“難道你沒有想過哭也許管用?”
宮御反問宮灝,嗓音磁性的開口。
“如果,當時我哭了,肯定會思維亂套,也想不出來好辦法。”他的小手玩著睡袍的帶子。
紀妍妍看到宮灝的雙手手腕和雙腳的腳踝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
從傷痕上由此可見,宮灝這一次能夠回來算是有驚無險。
“宮灝。”
客廳的入口處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音。
“爺爺。”宮灝從宮御的雙腿上滑下來。
他朝著宮釋跑去。
宮釋蹲下身抱住宮灝,臉孔板著,表情威嚴,語氣冷厲的道,“下次你不準你再出遠門,你被劫持的事要是傳開了,以后你就會成為別人要挾的對象,知道嗎?”
宮御沒有幫宮灝說話,他認為這種事兒子可以自己解決。
“爺爺放心,我以后是宮家的繼承者,我的命不是我的,是宮家的。”
他漆黑的眼眸深深地望著宮釋炯炯有神的雙眸。
宮燁看了一眼宮御,認為他是教子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