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宮御懷里的芽小姐趕緊離開他身上,拿著餐巾偷偷地擦拭著眼里的淚珠。
刻意壓低腦袋,用海藻般濃密的長發遮擋住臉龐。
“御,我先上樓歇會兒。”
芽小姐優雅起身,與宮御打了個招呼。
很快,有女傭跟在她身后。
她儼然是排場十足的出巡女王。
“好好伺候小姐。”他眸色一沉,冷眸睨著女傭冷冷地道。
女傭恭敬地應道,“是少爺。”
阿爾杰走進餐廳,繼續向宮御匯報警局打來電話的事。
“少爺,警局的警務處處長說想要給你頒發一個獎狀,算是擊斃那幫終極假釋犯的一次褒獎。”
他恭敬地道。
魏小純聽到阿爾杰的詳細解釋。
想到那天她和芽小姐被綁架時命懸一線,驚險萬分的畫面,現在想起來仍歷歷在目。
宮御擊斃了終極假釋犯,誰知道警務處處長要給他頒發獎狀。
這件事聽上去怎么那么別扭呢?
她認為,宮御把那些人給打死,雖然是出于保護他們的理念,可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想冒險。
那幫人都是亡命之徒。
假如輕易留下活口,日后勢必會讓他們群起而攻。
倒時就會措手不及。
她印象里的宮御運籌帷幄,城府之深,腹黑狡黠,他從不會為敵對的對手留下任何一絲逆轉的機會,會盡一切能耐將對方置于死地,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給他頒發獎狀,她只能說,這世上的有錢人太會玩。
人被他殺了不說,還有獎頒發,怎么想都覺得太不可思議。
阿爾杰看宮御遲遲不回答,他認為宮御不想去領這份勞什子的獎,于是道,“少爺要是不想去的話,我這就去替你推辭掉。”
“去,為什么不去?”
宮御瞇著冷眸,視線投到魏小純的方向。
似乎在暗示她什么。
魏小純硬著頭皮站在原地,她沒敢上前,轉身就要走,宮御快步跑上前,精瘦的長臂托在背景墻上,斷了她所有的退路。
“見了我還想逃?魏小純你居然避開我的視線,嗯?”宮御咬著牙,最后那個“嗯”字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俊臉滿是不悅的道,“給我說話。”
她不想說可以嗎?
一杯牛奶的事也是事。
憑什么只允許他發脾氣,就不允許她置氣的?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他在上,她在下。
那好歹偶爾換她在上,他在下試試。
“一杯牛奶而已,至于氣這么久嗎?”
宮御又俯下身一些距離,薄唇快要貼上魏小純菱唇。
阿爾杰及時遣散了餐廳里和餐廳歪的女傭以及侍從。
魏小純臉皮很薄,那么多閑雜人等在場看免費好戲,她說不定會臉紅到暈過去。
面對宮御突發其來的壁咚,魏小純心跳加速的身體貼著墻面,不敢動一下下,漂亮的杏眼眼瞼微垂,低眸瞅著他腳上那雙擦的晶晶亮的皮鞋。
以前,她覺得穿皮鞋的男人很挫。
自從認識宮御后,魏小純才知道一句話。
重要的不是那個東西長什么樣,而是穿那個的人長得什么樣?
一帥頂所有。
帥的人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皮鞋比我好看?”宮御低眸循著魏小純的視線望去,他嗓音冷厲的道。
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