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俯下身,視線對上魏小純的杏眼,征求她的同意。
打麻醉藥傷口縫合的時候不至于那么痛,但是打了萬一懷孕了,魏小純不敢想。
憑宮御霸道、強勢的性格,孩子一定會被強烈要求生下來。
這麻醉藥還是不能打。
二樓臥室里,宮御雙手抱臂冷眸惡狠狠地瞪著坐在沙發上,一臉氣定神閑的芽小姐,冷冷地道,“你什么意思?我是和你演戲想刺激刺激魏小純,但是帶她出去讓外人欺負,芽,你向天借膽了?”
沙發上的芽小姐抱著抱枕,下巴抵在抱枕上面,漂亮的大眼睛朝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笑著道,“御,我以前可真沒看出來,你也有吃癟的一天,剛在客廳里讓辛德瑞拉罵不還口,關鍵是你居然沒追究。”
她取笑魏小純罵宮御的事。
客廳里的事不提還好,一提宮御就惱火,冷眸陰郁地怒瞪著芽小姐,雙眸越來越冰冷,冷到了極致,涼颼颼的道,“追究個球,我要她,我喜歡她,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好了幫我追魏小純,現在你搞砸了計劃,要怎么補償……”
芽小姐漂亮的大眼睛眨也沒眨的望著宮御,她不可置信的大呼起來,“宮御你瘋了?魏小純是不折不扣的貧窮女,你認為一無是處的她宮家會接受嗎?還是你認為家里的長輩太慣你,把你給慣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對嗎?”
他陷入了沉默,黑眸深深地凝視著芽小姐,瞳孔慢慢地收緊,雙眼瞇起來,直到瞳孔的余光慢慢地散去,宮御的冷眸才恢復如常。
“少爺,魏小純的腿傷裂開了。”門外傳來阿爾杰急切的匯報。
“該死的……”宮御低咒一聲。
抬起長腿,他的臉色明顯有了變化,當著芽小姐的面把茶幾移交踢翻,轉身大步流星走出了臥室。
宮御遠去的背影在芽小姐的眼里形成了一道風景線。
可以啊,這個魏小純居然能牽動宮御的情緒。
坐在沙發上的芽小姐回想商場里發生的事,再想到魏小純那句“我本將心對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這兩句泰語當時聽上去就感到吃驚,現在回想起來心中的激動仍然無法平息。
辛德瑞拉是從何得知她會泰語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們從昨天到今天,一共認識沒到48小時,這信息的搜集能力未免也太高端了。
芽小姐能夠肯定,宮御和阿爾杰,甚至包括城堡里的每一位女傭、侍從、以及保鏢不會多嘴到把她的身份出賣給魏小純知。
不行,得去套套話,究竟辛德瑞拉是怎么知道她聽得懂泰語一事。
被人掌控的感覺芽小姐認為不安全。
醫務室里魏小純躺在醫用檢查床上,痛至小臉憋得通紅,汗水將碎發緊緊黏在臉龐,嘴上還咬著毛巾,極力忍受著痛苦。
阿爾杰還沒來得及推開醫務室的門,宮御干脆利落的抬起長腿一腳踹開了醫務室的門,女醫生正在縫合傷口,萬幸手上的針沒抖,要不然魏小純絕對會痛的暈過去。
“阿爾杰你就是這么辦事的?”宮御殺氣騰騰的揪住他的衣領一拳揮了過去。
他宮御兇猛的一拳打趴在地上,連一聲痛呼都沒有。
看到魏小純躺在醫用檢查床上縫合傷口,一張小臉上痛的都是汗水,宮御就想殺人。
他記得了,是他的錯。
把她放在電梯里一個人走了。
該死的,他這樣做和連壽,魏晴曦他們有什么分別?
宮御不曾這么恨過自己,除了他哥哥死的那天。
他走上前抽走魏小純咬在嘴里的毛巾,當著所有人的面,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仿若,吻能夠平息她所承受的痛。
趁機,女醫生縫合傷口的動作變得越加利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