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要出門一趟,最快今晚趕回來,要是過了十二點沒到,那我就明早回來。你不必等,用過晚餐就睡覺,要是太悶,我允許讓女護士抱你下床,由阿爾杰推著去樓下散散步。”
宮御的黑眸灼灼地緊盯著魏小純,俊臉上寫滿了焦急,說話的語氣急的不得了。
他驚慌失措了。
魏小純絕對不會看走眼,她確定宮御為了“芽小姐”陷入了慌亂的情緒。
也好,這樣也好。
等到她離開的那天,他的身邊起碼有人陪。
這是魏小純最想要見到的結局。
若干年后,他娶貴族淑女,她自由獨居,他扶搖直上,她甘于平凡。
身體為什么冷的如此可怕,雙手為什么寒涼如冰?
為什么?
她一定是病了,病得不輕。
他那么堅持,那么霸道不容許別人碰她,不管男的女的都一樣。
可是,為了去見“芽小姐”宮御居然討好她。
甚至背棄了他一貫堅持的防線,連女人都可以碰她。
她應該開心的,甚至該感到慶幸,終于能出去看看夜景,呼吸外面的清新空氣。
可是,心卻澀澀的,苦苦的,到底是怎么了?
“宮御,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是你老婆,不必親口交代什么,真的。”魏小純淡漠的道,杏眼低垂,她看著素白的掌心,“其實你這樣我壓力很大。”
向她說明他的行蹤,反倒惹她壓力大?
宮御幾乎被魏小純的話給氣的想活活吐血。
他冰冷的黑眸陰郁極了,陰沉的目光兇狠的瞪著她,冷冷地道,“好,既然你認為壓力大,那以后我就還你輕松自在。”
離開前,宮御氣的一腳起飛了病床前新換的一把椅子。
上一把是踢到阿爾杰的小腿骨上,椅子壞的歪歪斜斜,已經換過了一把。
這把又不能幸免。
“砰”
椅子應聲倒地,發出巨大的動靜。
魏小純背靠著床頭一聲不吭,連看宮御一眼都沒有,她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
眼前仍是一摞照片,她看著看著,眼眶濕濕的,卻倔強的不掉一滴眼淚。
早點習慣他的離開沒什么不好。
他們遲早要分手的。
宮御不是關上病房的門,而是用力摔上,他面朝阿爾杰冷眸陰鷙,沉聲交代道,“這次你不必跟著我,留下來守著魏小純,她有什么需要你盡量滿足,做不了決定的打我電話。”
少爺好像很生氣,剛才他在外面聽到病房里傳來摔東西的聲音,莫不是和魏小姐吵架了?
阿爾杰恭敬地道,“是的少爺,我會好好照顧魏小姐。”
臨走前,宮御冷眸瞪了病房的門一眼,目光深深地。
在阿爾杰看來,宮御那一下眼神瞪的仿佛不是那到病房的門,而是魏小純。
宮御氣場強大的走在前面,周身冷肅,一派生人勿近的冷冽氣勢,身后是隊列整齊的保鏢,他們往醫院頂樓的方向前去。
頂樓停著一架轟鳴作響的直升機,狂烈的風吹的宮御一頭短發凌亂萬分,仍是難改他的俊美與高貴,凌亂的短發為他增添幾分狂野與不羈,風衣的下擺隨風翻動,彎腰坐進機艙內,系上安全帶后,戴上酷帥爆棚的墨鏡,身子倚著座椅閉目養神。
該死的魏小純。
鬧哪門子的別扭?
宮御走后,魏小純靜靜地靠著床頭,直到背脊發麻,失去只覺她仍是一動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