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魏小純面無表情的走進病房,她打量著躺在病床上的魏弘業。
人是個很有趣的生物。
有人在一夕之間蒼老,病逝;也有人在一瞬間獲得新生命,得子。
魏小純看到魏弘業兩鬢染霜,才短短一周的時間,他的意氣風發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灰頭土臉。
這個詞來形容目前魏小純所見的魏弘業,一點兒都不夸張。
于素心倒了一杯水放到茶幾上,她看著魏小純,表情很淡,“坐吧!你有心了。”
他們談話的氣氛沒有母女的親熱勁兒,倒像是無關緊要人物之間的寒暄。
魏小純本來就犯困,這會兒還真有點站不住腳,走到沙發前坐下,端起杯子喝完了半杯的水。
于素心從頭到尾視線投在魏小純端在手中的杯子。
“公司要緊嗎?”她垂下頭,眼眸盯著杯中的水道。
魏弘業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色,語氣平常的道,“幾天前生意突然一落千丈,有很多項目被迫叫停,魏家欠了……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么?捫心自問,這些年來,我們對你沒做過什么,如今魏家有難,我不指望你幫任何的忙。”
魏小純的心口涌上幾分苦澀。
他們從始至終并沒有把她當成魏家人,就連魏家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仍沒想過要找她出點力。
并不是她有多能干,只是被家人忽視的感覺心痛難耐。
她抬頭,氣氛尷尬中又喝了一口水,悠悠地道,“具體欠了多少,我看能不能想不想辦法,起碼先穩住眼前的難關。”
于素心聽到魏小純的話,臉色微微一僵,她的雙手緊緊絞在一起。
魏弘業輕嘆,話聲冰涼,“不必了,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能有幾個錢?”
她是沒錢,可是宮御有很多錢,借一些過來應該沒難度的?
好困,怎么越來越困了。
魏小純只覺得雙手綿軟無力,她困難的把水杯放在茶幾上,人頹然無力的靠向沙發墊。
“小純……小純……你醒醒。”
于素心走上前,伸出手推了推她。
靠在沙發上的魏小純已經不醒人事。
魏弘業掏出手機,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討好道,“連總,你要的人我已經準備妥當,可以派你的人過來接走,請務必連夜離開英國。”
魏晴曦得知向媒體爆她當年成名前陪睡的丑聞是宮御。
她沒有辦法向他下手,就只能將目標轉移到魏小純身上。
趁著魏家如今負債累累的危急關頭,她出謀獻策和生意合作方談妥了條件,雙手奉上魏小純,對方愿意將所有債務一筆勾銷,這誘惑對魏弘業而意味著東山再起。
就算宮御怪罪下來,她的前面還有魏弘業擋著,暫時傷不到。
醫院樓下的司機接到阿爾杰打來的電話,“你們在哪里?少爺沒見到魏小姐正在大發雷霆。”
宮御站在公司外面,單手解開一粒扣的西裝扣子,雙手托在精瘦的腰間,怒氣沖天,冷眸蓄滿了騰騰殺氣。
“魏小純呢?在哪里。”他朝阿爾杰大聲咆哮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