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若是趁機擁兵自立,甚至揮師南下
朕的大琿,就要四分五裂,生靈涂炭!
朕不能拿祖宗基業去賭他的忠心!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仁帝這番話,說得是大義凜然,但沈玉樓聽得出來,這不僅是國家大義,更多的是皇權的獨占欲。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哪怕那個人是親叔叔也不行。
仁帝發泄完,重新坐回龍椅,語氣恢復了冷靜,甚至帶著一絲寒意。
“朕把他調回京城,就是為了將他這只離山的老虎困在籠子里,然后殺了他!
但是!
朕不能明著殺。
他是親王,又是長輩,若是朕隨隨便便找個理由砍了他,天下人會說朕是暴君。
那些藩王也會人人自危,甚至可能逼得他們提前造反。
所以。”
仁帝看著沈玉樓,眼神里滿是期待。
“朕要你想個辦法。
你鬼主意多,應該能替朕分憂。
既要讓他死,又要讓他死的自然,死得意外,死得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最好是那種吃飯噎死,喝水嗆死的那種,明白嗎?”
沈玉樓聽得嘴角直抽抽。
這老皇帝,要求還真多。
又要殺人,又要誅心,還要立牌坊。
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也就只有我這種穿越過來的天才能接了。
但他面上卻露出一副極其為難的樣子,眉頭緊鎖。
“陛下,這這太難了啊。
寧王此人,看似粗狂,實則心思縝密,疑心病極重。
他身邊的侍衛,那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死士。
他的飲食起居,都有專人試毒。
想要讓他意外死亡,難度的確不小。
要不咱們還是簡單粗暴點,找幾個亡命徒,半路截殺,然后說是山賊?”
沈玉樓自然不是真心實意的幫忙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