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著張臉,又變回了那個一絲不茍的大太監。
“陛下,沈玉樓帶到。”
“讓他進來。”
里面傳來仁帝低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沈玉樓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那一身官服,跨過門檻。
“臣沈玉樓,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仁帝坐在龍案后,手里拿著一本奏折,并未抬頭,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和順,關門。
另外,把外面的人都撤了,二十步以內,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奴才遵旨。”
隨著御書房那扇沉重的木門緩緩關閉,室內的光線暗了下來。
氣氛透著一股嚴肅和凝重。
和順退出去后,御書房里只剩下君臣二人。
仁帝放下奏折,并未急著說話,而是用那雙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沈玉樓。
那種沉默,比疾厲色更讓人心慌。
過了良久,仁帝才冷哼一聲,打破了死寂。
“沈卿,你好大的膽子啊。”
沈玉樓把頭埋在地上。
“陛下恕罪!臣愚鈍,不知何罪之有?”
“不知?”
仁帝抓起案上的鎮紙,雖然沒扔出去,但在手里啪嗒啪嗒的敲著桌子,每一下都像是在警告沈玉樓。
“今天在金鑾殿上那出苦肉計,演得挺逼真啊?
把自己大門砸了,把自己學生揍了,還把屎盆子扣在朕的皇叔頭上。
你真以為朕是瞎子,看不出來你那點小把戲?
至于瓊兒那臉上的傷,她是朕看著長大的,朕能不知道那是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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