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棋子自己銹了!爛了!廢了!
簡直就是個扶不上墻的阿斗!
誰知道,盧志遠現在是真被嚇破了膽。
什么大業,什么前途,在他看來都不如自己的小命和菊花重要。
他根本不理寧王的威脅,反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反身抱住寧王的大腿,哭得更兇了。
“舅舅!親舅舅啊!您就放過我吧!
我真的不想去那鬼地方了,一天都不想待了!
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那沈玉樓是閻王,那幫小崽子是小鬼!
我求您了,您就讓我回家種地吧!”
金鑾殿上,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出外甥哭著求舅舅別讓他當官的年度大戲。
龍椅上,仁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極其微妙的弧度。
他冷眼看著腳下這場鬧劇,慢悠悠地開了口。
“皇叔啊。”
這一聲,嚇得寧王一個激靈。
仁帝端起茶杯,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眼神卻像刀子一樣扎在寧王身上。
“朕瞧著,你這外甥好像不太樂意啊。
既然盧志遠不愿擔任此職,皇叔為何還要苦苦相逼呢?
這是為何呀?”
最后三個字,拖得又長又慢,意味深長。
話里沒說透,但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你安插人進宗學府安的什么心,別以為朕不知道。
朕給你面子,你自己得兜著。
寧王的額頭上,冷汗唰一下就下來了。
他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那就是把“我有野心”四個大字刻在臉上了。
他僵硬地松開被盧志遠抱住的腿,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仁帝深深一拜。
“陛下說的是,是臣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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