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輕輕一笑,語氣充滿了輕蔑。
“師兄啊師兄,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笑,資質平庸,卻偏偏自命不凡,心比天高卻又命比紙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你下山的第1年就和封磬接上頭了吧?這么多年過去了,萬圣道還是個三流都擠不進去的小門派。
就這?還想復國?”
李相夷的話像一串耳光,狠狠的扇在單孤刀臉上,其他江湖人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管一個門派的費勁,還想管一個國家,真是笑掉大牙了。
“罷了,好歹師兄弟一場,雖然是我兄長已玉佩托付,但你也照顧過我一場。
東海之戰未成,你的一番算計也還未鑄成大錯,我就放你一馬,以后你好自為之。”
十多年的情誼不是假的,李相夷最終還是下不去手,撂下這句話后,轉身回到了笛飛聲和師父師娘身邊。
棄我去者不可留。
這些年的情誼,也只夠李相夷放過單孤刀這一回,之后要是單孤刀再放到他頭上,李相夷也不會手軟就是了。
還是這樣!
單孤刀緊緊的握著拳頭,連手心被掐出了血,都沒有注意到。
李相夷永遠都是這樣,將他逼到絕境,又突然收手高高在上的放他一馬,假惺惺的做給誰看呢?真令人作嘔。
單孤刀心里在想些什么,李相夷已經不在意了,他現在有更感興趣的東西。
“你剛剛給我那塊帕子是從你衣擺上撕下來的?”
剛剛走回來時,李相夷注意到笛飛聲的衣服下擺缺了一塊,看形狀有些眼熟。
“嗯。”
笛飛聲高冷的點點頭。
看到李相夷親手喂云彼丘喝下那杯茶的時候,笛飛聲心里很不高興,那種臟東西,李相夷也不怕臟了手。
他私心想讓李相夷把手擦干凈,但他身上又沒有帕子,周圍女俠倒是不少,說不定有,但他心里也不樂意。
所以干脆從衣服上撕了一塊下來,反正據說他這衣服用的是什么上好的錦緞,應該扎不著李相夷的手。
“謝啦~”
李相夷笑了。
他一直覺得笛飛聲其人挺有意思的,雖然是個武癡,但性格直爽,行事也還算磊落,所以他才愿意和笛飛聲商量簽訂休戰條約。
所以單孤刀的死訊傳來時,他第一感覺是憤怒,他沒想到笛飛聲是這種人,甚至有一種被欺騙后的恥辱。
現在真相大白了,笛飛聲沒有毀約,一想到這里,李相夷的心情詭異的變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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