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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三國:玄行天下 > 第134章 盩厔山前斗將鋒

      第134章 盩厔山前斗將鋒

      張繡見馬超要跑,怒火未消,挺槍便欲追趕:“無禮小兒!哪里走!”

      “師兄且慢!”趙云連忙出聲制止,龍膽亮銀槍橫欄了一下,沉聲道:“窮寇莫追,謹防有詐。徐將軍將令要緊!”

      張繡聞,生生勒住戰馬,看著馬超迅速遠去的背影,重重哼了一聲,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呸!算這小兒跑得快!”但他也知趙云所在理,今日已算大獲全勝,不可節外生枝。

      此時,一直在寨門內壓陣的張遼,見馬超敗退,也率精騎緩緩出寨,與趙云、張繡會合。他目光銳利地掃視著西涼軍陣的動靜,見對方雖因少主敗退而有些騷動,但陣型并未混亂,且有將領正在收攏部隊,布置防御,便知對方并未徹底潰散,仍有戰力。

      “子龍,佑維,我軍已勝,威已立,當速回營復命!”張遼提醒道。

      趙云、張繡點頭稱是。三人不再猶豫,率領得勝之師,保持著嚴整的隊形,緩緩退入堅固的營壘之中。寨門緩緩關閉,留下城外一片狼藉的戰場和漸漸平息的煙塵。

      西涼軍陣前,馬超退回本陣,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既是因激戰消耗,更是因為極度的不甘與羞辱。他看了一眼身旁低著頭、神色復雜的妹妹馬云祿,想要斥責幾句,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最終化作一聲郁悶的怒吼:“收兵!回營!”今日先鋒挫敗,他需要時間重整旗鼓,思考對策。

      盩厔山下,第一日的交鋒,以朝廷先鋒軍小勝一場,挫動西涼軍銳氣而暫告段落。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僅僅是更大風暴來臨前的序幕。

      馬超敗退回營之后,盩厔山下的戰局并未立刻升級。西涼軍新挫,需要時間舔舐傷口,重整士氣。而徐榮用兵持重,深諳“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的道理,嚴令各部謹守營寨,不得擅自出戰。

      接下來的時間內,戰場陷入了某種詭異的平靜,但平靜之下暗流洶涌。

      偶爾,會有西涼軍的小股游騎如同餓狼般,在聯軍大營外圍逡巡,試圖尋找防御的漏洞,或是用弓箭向寨墻之上拋射辱罵的信件,內容無非是譏諷徐榮等人怯戰龜縮,不敢與西涼健兒野戰決勝。

      更有甚者,馬超本人也曾再次披掛上陣,率數百精騎直至營前叫罵挑戰。他端坐于里飛沙之上,虎頭湛金槍遙指聯軍大纛,聲音因憤怒而愈發高亢:

      “徐榮!張繡!趙云!爾等鼠輩,只敢倚仗營壘之利嗎?可敢出營,與某馬孟起再決雌雄?!若不敢,速速滾回長安,叫那簡宇小兒親自來見某!”

      寨墻之上,守軍將士聽得怒目圓睜,紛紛向中軍請戰。尤其是張繡,聞報后更是幾次按捺不住,要向徐榮請令出戰,誓要再與馬超分個高下。

      然而,端坐于中軍大帳的徐榮,面對馬超的挑釁和部下的請戰,卻始終面沉如水,不為所動。

      他冷靜地對諸將,特別是對情緒激動的張繡分析道:“馬超小兒,敗軍之將,何足勇?彼今日叫罵,乃是激將之法,意在誘我放棄堅營,與之野戰。西涼鐵騎驍勇,野戰正是其長。我軍新立營寨,以逸待勞,挫其銳氣之目的已達,何必因其幾句狂而棄長取短?”

      他目光掃過眾將,語氣斬釘截鐵:“傳令各營:高掛免戰牌,任他叫罵,只需謹守營寨,加強巡邏。有擅出戰者,無論勝負,軍法從事!”

      命令既下,軍紀如山。縱然營中將士心中憋著一股火氣,卻也無人敢違抗將令。于是,任憑馬超在營外如何挑釁,聯軍大營始終營門緊閉,旌旗肅然,只有巡邏隊的身影在寨墻之上規律地移動,冰冷的弩箭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透出一股沉靜的威懾力。

      馬超叫罵了半日,見聯軍營壘毫無反應,如同鐵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更是憋悶無比。他雖勇悍,卻也知強攻這座被于禁經營得鐵桶般的營寨絕無勝算,只得恨恨地率軍退回。雙方陷入了短暫的僵持,只有小規模的斥候交鋒在戰場外圍不時上演,互有損傷。

      這種微妙的平衡,在次日午后被徹底打破。

      時值午后,夏日的陽光依舊熾烈。忽然,聯軍大營西北方向的地平線上,揚起了遮天蔽日的煙塵!初時如黃云漫卷,繼而如同海潮般洶涌而來,沉悶而整齊的腳步聲、馬蹄聲、車輪碾軋大地的聲音由遠及近,最終匯成一股令大地都為之震顫的轟鳴!

      “援軍!是丞相的主力大軍到了!”寨墻之上,了望的士卒發出了驚喜的歡呼聲。

      只見視野盡頭,無數面玄色旗幟如同森林般出現,迎風招展,獵獵作響。旗幟之下,是無邊無涯、盔明甲亮的精銳之師!刀槍如林,反射著耀眼的寒光,隊伍綿延不絕,一眼望不到盡頭。中軍簇擁之處,一桿格外高大的“簡”字帥纛巍然矗立,在風中舒卷,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威。

      這支大軍的到來,帶著一股泰山壓頂般的磅礴氣勢,整個天地間的氣氛都為之一肅。原本在聯軍大營外圍活動的西涼軍游騎,如同受驚的兔子般,迅速打馬遠遁,回去報信。

      徐榮早已率領趙云、張繡、張遼、于禁等一眾將領,大開寨門,列隊相迎。很快,主力前鋒部隊抵達,中軍帥旗緩緩移至營前。

      只見帥旗之下,一員大將在一眾謀臣猛將的簇擁下,策馬而出。此人年約二十七八,面容算不得十分英俊,但眉宇間卻有一股沉穩從容、洞察世情的獨特氣質。他并未披掛厚重的鎧甲,只著一身玄色錦袍,外罩輕甲,目光掃視間,溫和中透著睿智,顧盼之間,自有不怒自威的氣度。他,正是當朝丞相,此番西征的主帥——簡宇。

      徐榮等人見狀,連忙上前,躬身行禮:“末將等,恭迎丞相!”

      簡宇微微一笑,翻身下馬,動作干脆利落。他快步上前,親手扶起徐榮,又對眾將虛扶一下,聲音溫和而有力:“諸位將軍辛苦了!快快請起。”他的目光掃過徐榮、于禁、張遼、張繡、趙云等人,尤其是在張繡和趙云身上略微停留,眼中滿是贊賞之色。

      “徐將軍用兵持重,穩扎營盤,使大軍有此立足之地,功不可沒。于禁將軍立寨有功,張遼將軍壓陣得宜。”他先是肯定了徐榮等人的基礎之功,然后看向張繡和趙云,笑容更盛,“佑維、子龍,昨日陣前揚威,力挫錦馬超,輕取馬云祿,大漲我軍士氣,本相已在途中聽聞!壯哉!此乃頭功!”

      張繡和趙云連忙躬身:“末將等份內之事,不敢居功!”

      簡宇拍了拍張繡的肩膀,又對趙云點頭示意:“誒,有功則賞,有過則罰,此乃治軍之本。二位將軍之功,本相已命書記官詳細記錄,待破敵之后,一并論功行賞!”他的話既肯定了戰功,又鼓舞了士氣,讓眾將心中暖洋洋的,連日來因避戰而產生的些許憋悶也一掃而空。

      簡宇并未在營外多做停留,在徐榮等人的簇擁下進入大營。他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營壘的布置,看到那深闊的壕溝、堅固的柵欄、井井有條的營區布局,不禁連連點頭,對于禁的筑城之能更是稱贊有加。

      進入中軍大帳,簡宇當仁不讓,于主位坐下,文武分列兩旁。他收斂了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目光掃過帳下濟濟一堂的英才,沉聲道:“諸位,我軍主力已至,士氣正盛。而西涼軍新敗,銳氣已挫。馬超兄妹雖暫退,然其主力未損,韓遂等輩亦非易與之敵。接下來,該如何進兵,以求早日平定西涼,諸位可有良策?”

      大戰的帷幕,隨著簡宇主力的到來,正式拉開。接下來的決策,將決定整個戰局的走向。

      而與此同時,西涼軍前哨營地中,馬超和馬云祿也已得知簡宇主力抵達的消息。馬超看著遠方那連綿不絕、氣勢恢宏的聯軍大營,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知道,真正的考驗,現在才剛剛開始。

      他看了一眼身旁神色復雜的妹妹,沉聲道:“傳令下去,拔營后撤十里,依托有利地形下寨,速速稟報父帥與韓叔父,簡宇主力已至,請他們速定對策!”面對簡宇親率的十五萬大軍,即便是驕傲如錦馬超,也不得不暫避鋒芒,從長計議。

      就在簡宇主力抵達盩厔山、兵鋒直指西涼的同時,西涼軍的主力也在疾速向邊境開進。馬騰與韓遂親率近十萬西涼精銳,浩浩蕩蕩,旌旗蔽空,如同遷徙的獸群,帶著一股剽悍狂野的氣息,撲向東方。

      兩日后,在一片地勢略高、可俯瞰東面的丘陵地帶,兩支西涼兵馬終于會合。馬超、馬云祿率領的先鋒殘部,與馬騰韓遂的主力大軍匯集成一片更為龐大的營盤。

      中軍大帳內,氣氛凝重。帳簾挑起,馬超和馬云祿一前一后走了進來。連日的挫敗和后撤,讓這對兄妹臉上都帶著疲憊與晦暗。

      馬超那身耀眼的銀甲失去了光澤,沾滿塵土與戰斗的痕跡,他英俊的臉上陰云密布,嘴唇緊抿,眼神中交織著不甘、憤怒以及一絲難以掩飾的挫敗。

      馬云祿跟在他身后,依舊穿著那身赤甲,但往日的神采飛揚已不見蹤影,她微微低著頭,眼神有些游離,尤其是在看到端坐帳中的父親和韓遂時,更是不自覺地避開了目光。

      端坐主位的馬騰,身材魁梧如山,一張臉膛因常年風吹日曬而呈紅黑色,虬髯戟張,不怒自威。他此刻眉頭緊鎖,看著一雙兒女這般模樣,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坐在他左側下首的韓遂,則是一身青袍,外罩軟甲,面容清癯,三縷長須梳理得一絲不茍,一雙細長的眼睛微微瞇著,閃爍著精明與算計的光芒,靜靜地觀察著馬超兄妹。

      “父親!韓叔父!”馬超走到帳中,抱拳行禮,聲音沉悶。

      “父帥……韓叔父……”馬云祿的聲音則細若蚊蚋,跟著行了一禮。

      “起來吧!”馬騰的聲音如同洪鐘,帶著壓抑的火氣,“超兒,云祿,前日之戰,究竟如何?細細道來!莫要遺漏半分!”他雖然已從敗退回來的兵卒口中得知了大概,但仍想從子女這里聽到最詳細的經過。

      馬超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屈辱,將前日如何與張繡激戰,如何因看到妹妹被制而怒戰趙云,以及最后如何被迫撤退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他并未過多夸大對手,但也客觀地描述了張繡槍法的老辣霸道和趙云那深不可測的實力。

      尤其是說到趙云輕描淡寫間擊敗妹妹,又在自己狂攻下穩如泰山時,他的語氣中不禁帶上了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凝重。

      馬云祿在一旁默默聽著,當兄長提到自己被趙云擊敗時,她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雙手緊緊攥住了衣角,指甲幾乎要掐進肉里。那日的場景,尤其是趙云收槍時那平靜的目光和話語,再次浮現在眼前,讓她的心緒復雜難。

      聽完馬超的敘述,大帳內陷入了一片短暫的沉默。唯有帳外風吹大旗的獵獵作響,以及遠處戰馬的嘶鳴聲隱約傳來。

      “砰!”

      馬騰猛地一掌拍在面前的案幾上,震得碗碟亂跳。

      他虎目圓睜,虬髯因憤怒而抖動:“好個簡宇!手下竟有如此人物!張繡!趙云!安敢欺我兒女!”

      他猛地站起身,魁梧的身軀在帳內投下巨大的陰影,一股暴戾的氣息彌漫開來:“超兒,云祿,不必氣餒!勝敗乃兵家常事!此仇為父記下了!來日兩軍陣前,定要叫那張繡、趙云匹夫,知道我西涼猛虎的厲害!我馬壽成的兒女,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他的話充滿了護犢之情和西涼豪強的蠻悍,意圖重振兒女的士氣。

      然而,韓遂的反應卻截然不同。他始終靜靜地聽著,手指輕輕捻著頜下的長須,眼神深邃,不知在思索著什么。待馬騰發泄完怒火,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一種冷靜到近乎冷酷的分析:

      “壽成兄,暫息雷霆之怒。”他先安撫了馬騰一句,然后目光轉向馬超和馬云祿,語氣凝重,“孟起,云祿,你二人此番受挫,未必全是壞事。”

      這話讓馬超和馬云祿都抬起了頭,有些不解地看向韓遂。

      韓遂繼續道:“那張繡,人稱‘北地槍王’,乃槍術大家童淵弟子,成名已久,槍法老辣,內力雄厚,孟起你年輕氣盛,初戰受挫于他,雖令人扼腕,卻也在情理之中。假以時日,待你經驗更豐,未必不能勝之。”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嚴肅。

      “至于那趙云趙子龍……此人之能,恐怕更在張繡之上!”他看向馬超,“孟起,你與之交手,感覺如何?是否覺得其槍法圓融自如,深不可測,仿佛未盡全力?”

      馬超回想起與趙云交戰時的無力感,雖然不愿承認,但還是沉重地點了點頭:“韓叔父明鑒,那趙云……確實厲害。小侄全力猛攻,竟如泥牛入海,難以撼動其分毫。”

      韓遂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憂色:“這便是了。簡宇麾下,果然是藏龍臥虎,能人輩出!徐榮持重,于禁善守,張遼驍勇,如今又冒出張繡、趙云這等萬人敵……我等此前,確是有些小覷這簡宇了。”

      他站起身,走到帳中,目光掃過馬騰、馬超等人,沉聲道:“簡宇此人,年紀輕輕便能掌控朝局,絕非幸至。他此番盡起大軍西征,志在必得。我軍雖勇,然則……”

      他話鋒一轉:“強敵當前,我等更需萬分小心,謹慎用兵,不可再因一時意氣而誤了大局!需知,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韓遂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熄了馬騰的部分怒火,也讓馬超和馬云祿從單純的屈辱中清醒過來,開始更加冷靜地審視眼前的強敵。帳內的氣氛,從最初的憤怒和鼓勁,變得愈發凝重和充滿警惕。他們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將是一場遠比想象中更加艱難和殘酷的大戰。

      廣袤的關中平原之上,兩支龐大的軍隊如同兩片厚重的烏云,緩緩逼近,最終在一條蜿蜒流淌的河流兩岸,遙遙對峙。空氣仿佛凝固,連風都停止了流動,唯有無數面旌旗在沉默中獵獵作響,散發出令人窒息的肅殺之氣。

      東岸,是簡宇親率的朝廷大軍。玄甲如林,刀槍曜日,軍陣嚴整,鴉雀無聲。中軍處,“簡”字帥纛與“漢”字大旗并肩而立,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簡宇一身玄色麒麟紋戰袍,外罩輕甲,并未戴盔,從容策馬立于陣前。他的左右,徐榮、于禁、張遼、張繡、趙云等一眾猛將雁翅排開,個個神色肅穆,目光銳利如鷹隼,凝視著對岸。

      西岸,則是馬騰、韓遂統領的西涼聯軍。西涼軍陣型不如朝廷軍規整,卻自有一股野性難馴的彪悍之氣。士卒們皮甲雜色,刀矛各異,許多人身形魁梧,面帶風霜,眼神中充滿了桀驁與好戰。

      陣前,馬騰如同一尊鐵塔,虬髯戟張,身披厚重的魚鱗甲,手持一桿巨大的寶刀,威風凜凜。韓遂則在他身側,青袍軟甲,面容清癯,目光沉靜如水,仿佛在細細打量對岸的對手。馬超、馬云祿、龐德、閻行以及“八健將”等西涼驍將,則簇擁在后,人人臉上都帶著躍躍欲試的戰意。

      兩軍相隔約一箭之地,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終于,簡宇輕輕一夾馬腹,照夜獅子驄緩緩前行數步,脫離本陣。他目光平和,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掃過對岸的西涼軍陣,最終落在了馬騰和韓遂身上。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相對安靜的戰場,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與質問:

      “征西將軍馬騰,鎮西將軍韓遂!”簡宇先是以朝廷正式官職稱呼二人,以示名分大義在手,“二位將軍,久鎮西陲,朝廷待爾等可謂不薄,賜以高官厚祿,托付邊疆重任。為何今日,竟要舉兵相向,行此叛逆之事,致使生靈涂炭,將士喋血?本相實為不解,還望二位將軍,能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這番話,語氣平和,卻重若千鈞!直接將“叛逆”的帽子扣了下來,占據了道義的制高點。先前,董卓敗亡,馬騰韓遂趁機派來使者請求歸順朝廷,得到允許,還被封官。而這回,兩人主動出兵,確實落了把柄。一時間,無數道目光瞬間聚焦在馬騰和韓遂身上。

      馬騰聞,那張紅黑的臉膛瞬間漲得更紅,如同紫肝。他性情直爽,本就對反叛朝廷有些心虛,此刻被簡宇當眾質問,尤其還提及朝廷以往的恩賞,頓時有些語塞。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一時不知該如何組織辭,只覺得一股悶氣堵在胸口,憋得難受。

      他下意識地側頭看向身旁的韓遂,眼神中帶著求助和催促。他身旁的馬超更是按捺不住,握緊了虎頭湛金槍,恨不得立刻沖殺過去,卻被馬騰用眼神嚴厲制止。

      韓遂將馬騰的窘態和簡宇的從容盡收眼底,心中暗嘆一聲。他知道,在這種陣前對話中,氣勢絕不能弱,道理必須站住腳。他輕輕一抖韁繩,胯下戰馬邁著穩健的步伐,越眾而出,與簡宇遙遙相對。

      他先是對著簡宇微微拱手,動作看似客氣,但眼神卻銳利如刀,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悲憤與控訴的語調,響徹戰場。

      “簡丞相!好一個‘朝廷待我不薄’!好一個‘叛逆之事’!”韓遂冷笑一聲,語氣充滿了諷刺,“你簡宇,捫心自問,這朝廷,如今還是漢家的朝廷嗎?這天子,還是能自主沉浮的天子嗎?!”

      他伸手指向簡宇,聲音愈發激昂,字字如刀,直指核心:“你簡宇,名為漢相,實為漢賊!挾天子以令諸侯,視九五之尊于無物,將劉氏江山玩弄于股掌之間!此等行徑,與昔日董卓何異?甚至更有過之而無不及!董卓暴虐,天下共討之!而你,看似謙恭,實則包藏禍心,其罪更甚!”

      韓遂的話語極具煽動力,他不僅僅是在回答簡宇,更是在對兩軍將士,對天下人喊話:“我主馬騰將軍,乃伏波將軍馬援之后,世代忠良!我韓遂,亦深受漢恩!豈能坐視你這等國賊,荼毒社稷,欺辱君上?!”

      他越說越激動,仿佛自己真是正義的化身:“我等今日起兵,非為私利,更非叛逆!乃是為鏟除你這竊國逆賊,清君側,匡扶漢室!此乃順天應人,大義所在!天下有識之士,皆當共討之!”

      說到最后,韓遂聲色俱厲,仿佛簡宇真是那十惡不赦的巨奸。他這番“聲討”,巧妙地將馬騰韓遂自己擺在“忠臣義士”的位置上,而將簡宇打為“國賊”,試圖在道義上扭轉劣勢。

      馬騰在一旁聽著,原本的窘迫漸漸被韓遂慷慨激昂的話語所感染,尤其是聽到“伏波將軍之后”、“世代忠良”、“清君側,匡扶漢室”這些字眼時,頓時覺得腰桿挺直了許多,仿佛自己真是為了大義而起兵。他立刻重重地點頭,聲若洪鐘地附和道:“文約所極是!簡宇國賊!我等乃是為國除奸!何來叛逆之說!”

      對岸,簡宇聽著韓遂的指控,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甚至嘴角還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淡淡笑意,仿佛在聽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他身后的徐榮、于禁等宿將,亦是面無表情,顯然對這種陣前互相扣帽子的把戲司空見慣。而張繡、趙云等年輕將領,則是面露不忿之色,緊握兵刃,只待簡宇一聲令下。

      簡宇并未立刻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韓遂表演完畢。待對方話音落下,戰場上一片寂靜,只有西涼軍陣中傳來一些被煽動起來的躁動之聲時,簡宇才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平和,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好一番慷慨陳詞,好一頂‘漢賊’的帽子。”他輕輕搖頭,目光如炬,直視韓遂,“文約先生巧舌如簧,本相佩服。只是,若真為匡扶漢室,為何不起兵東向,清剿那些真正裂土封疆的袁氏兄弟、劉表之徒,反而屢次寇掠三輔,屠戮朝廷子民,劫掠天子腳下的財富?這,便是爾等所謂的‘忠義’嗎?”

      簡宇的反問,輕飄飄的,卻如同一根針,精準地刺破了韓遂那番慷慨激昂話語下的虛偽。道理,很多時候并非越響亮就越正確。

      “哼……”簡宇鼻腔中發出這聲輕哼,目光如兩道冷電,瞬間刺破虛空,牢牢鎖定在對岸的馬騰和韓遂身上。

      他心中雪亮,這二人,一個看似耿直卻貪婪短視,一個老謀深算、慣于顛倒是非,所謂的“清君側、匡漢室”,不過是掩蓋其割地稱雄、劫掠自肥野心的遮羞布罷了!與這等賊喊捉賊、滿口仁義道德實則行徑卑劣之徒,再多一句,都是浪費唇舌!

      道理,有時需要在刀鋒之下才能講得通!

      “駕!”

      簡宇動了!

      沒有多余的廢話,沒有戰前的咆哮!只有一聲短促有力的催馬聲!他猛地一夾胯下那匹神駿異常的照夜獅子驄!那馬兒如同通曉主人心意,發出一聲龍吟般的長嘶,四蹄騰空,化作一道離弦的白色閃電,潑剌剌便沖出了本陣!

      快!快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簡宇的動作一氣呵成,流暢而迅猛!在他策馬而出的同時,右手已然探向馬鞍得勝鉤上懸掛的那桿兵刃——并非尋常長槍,而是一桿通體黝黑、隱隱泛著暗金色龍紋、槍尖格外粗長沉重、散發著霸道無匹氣息的霸王槍!

      “嗡!”

      霸王槍被簡宇單臂擎起,槍身似乎因感受到主人的戰意而發出低沉的嗡鳴!槍尖劃破空氣,帶起一道令人心悸的寒芒!

      目標,直指西涼軍陣前,并轡而立的馬騰與韓遂!

      主公!”

      “丞相!”

      簡宇身后,徐榮、趙云等將領雖然對簡宇的武藝有信心,但也沒料到他會如此果決,單騎直取對方兩軍主帥!這太過冒險了!眾人驚呼出聲,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對面的西涼軍,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他們想象中的兩軍主帥陣前對話,應該是互相指責、宣揚己方正義,甚至可能互相派遣將領斗將,何曾見過一方主帥,尤其還是朝廷丞相、大軍統帥,竟會一不發,直接單騎突陣,直取對方核心?這完全不合常理!這簡宇,是瘋了不成?!

      馬騰和韓遂更是瞳孔驟然收縮!

      他們只見對岸那玄袍青年,如同一道撕裂空間的黑色閃電,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決絕氣勢,直奔他們而來!那股撲面而來的殺氣,混合著一種睥睨天下的霸道意志,讓久經沙場的馬騰和韓遂都感到一陣心悸!

      馬騰到底是沙場宿將,雖驚不亂,暴喝一聲:“來人!”同時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寶刀,肌肉緊繃,準備迎戰。而韓遂,眼中則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和駭然,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簡宇會采用如此直接、如此蠻橫、如此不符合“規矩”的方式!這完全打亂了他預想的節奏!

      “攔住他!”韓遂聲音尖利地叫道,同時下意識地勒馬向后退了半步。

      可簡宇的照夜獅子驄速度太快,沖擊的勢頭太猛!他霸王槍平舉,人借馬勢,馬助人威,簡宇整個人仿佛與槍、與馬融為一體,化作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誓要將這西涼聯軍的首領一舉貫穿!正是:

      槍出如龍破九霄,馬韓失色魂欲銷。

      欲知馬騰、韓遂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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