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田埂上,信貸員騎著二八自行車,車后座綁著賬本和算盤,車鈴叮鈴鈴響過麥田:“張大爺,您家的棉花貸款批了,明天帶印章去信用社簽字,就能買化肥了!”
連延安的窯洞前,都掛起了“聯合銀行延安支行”的木牌。穿灰布衫的農民捧著剛領的救濟糧款,對著木牌深深鞠了一躬:“謝黨,謝銀行!開春就能買籽種了!”
深夜,沈逸風坐在辦公室里,臺燈把他的影子投在地圖上。各地的匯報信堆了半桌,有的信紙邊緣沾著泥土,有的字里行間帶著柴火味——阜平的信用社主任說“農戶還款率100%”,隴海線的分行經理提“鐵路貸款提前還清”,上海分行的電報寫“市民儲蓄額突破千萬”。
小豆子捧著剛到的電報進來,聲音帶著雀躍:“先生!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發來賀電,說咱們的‘城鄉聯動金融體系’是‘發展中國家的樣本’!”
沈逸風放下鋼筆,接過電報,指尖劃過“樣本”二字,抬頭望向窗外的夜色。黃浦江的汽笛聲隱約傳來,地圖上的網點在他眼前閃閃發亮——那是隴海鐵路的鋼軌溫度,是阜平信用社的玉米香氣,是上海街頭的排隊人影,是所有為新中國金融拼過命的人,共同織就的網。
“小豆子,”他輕聲道,“通知各地分行,下周開‘金融服務下鄉’總結會。把信用社的經驗寫成手冊,讓每個縣都能養出自己的‘金融明白人’。”
小豆子點頭要走,又被沈逸風喊住:“再給金融學院發封電報——下一期加開‘國際金融’課程。這張網,不光要扎在土里,還得能扛住外面的風浪。”
臺燈的光暈里,他的目光落回地圖最邊緣的海岸線,那里標注著即將開設的“外匯結算中心”。窗外的雪落了下來,輕輕敲打著玻璃,像在為這張初生的金融網絡,添上一層溫潤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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