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的門被踹開時,綁匪正抱著頭縮在墻角。
小豆子被反綁在柱子上,臉上掛著淚,看見沈逸風立刻喊:“東家!他們用刀劃我胳膊!”
“沒事了。”沈逸風蹲下來,解開他手上的繩索,摸了摸他后頸——追蹤器的膠布還在,沒被撕開。
他抬頭看向綁匪,目光像把刀,“說吧,誰指使你們的?”
為首的綁匪渾身發抖:“是……是大和錢莊的殘黨!他們說小豆子見過你查賬,怕你順藤摸瓜……”
“高橋的余孽。”沈逸風冷笑,“我早說過,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他轉頭對跟進來的巡捕說:“全部帶走!審清楚,還有多少人跟著高橋的尾巴。”
回福源的路上,小豆子趴在沈逸風背上,抽抽搭搭地說:“東家,我以后再也不亂跑了……”
“傻孩子。”沈逸風拍了拍他屁股,“該跑的時候,得跑得比兔子還快。”他摸了摸小豆子后頸的追蹤器,“不過下次,我給你換個更隱蔽的。”
林婉清站在福源門口,手里捧著碗熱粥。看見沈逸風,她眼眶泛紅:“沒事了?”
“沒事。”沈逸風把小豆子交給她,“去煮碗姜茶,這孩子受了驚嚇。”
深夜,福源錢莊的燈還亮著。
沈逸風坐在賬房里,翻著小豆子的“辨銀筆記”——那上面歪歪扭扭記著“辨銀三訣”,還有他偷偷畫的沈逸風畫像。
他摸出追蹤器,放在掌心,對著月光看——小小的金屬殼,閃著微弱的光。
窗外傳來巡捕房的警笛聲,漸行漸遠。
沈逸風知道,高橋的余黨已經被一網打盡。這場慶功宴的插曲,不過是敵人最后的垂死掙扎。
他望著桌上的慶功宴殘席,涼透的蹄髈,還有小豆子畫的那幅歪扭的畫像,突然笑了。
所謂“慶功”,從來不是終點。
是守護更多人,繼續前行的底氣。
而小豆子的笑聲,已經從廂房傳出來——他喝了姜茶,正跟阿福炫耀自己“勇敢沒哭”。
沈逸風翻開賬冊,在“小豆子被綁”的記錄旁,畫了個大大的叉。
下一筆,該記新錢莊的開張,記更多被守護的笑容,記這個民族,在金融戰場上,永遠不會彎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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