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所有檢查后。
聽見房間里醫生說“好了”,姜時苒立馬開門進去,關心地看向病床。
傅寒聲坐在病床邊,正在低頭扣著襯衫紐扣。
總是一絲不茍,扣到最上面的襯衫紐扣解開了幾顆,領帶也松散著,隱約能窺見一截性感的鎖骨。
和一小段厚實的胸肌。
姜時苒吸了吸鼻子。
好險,沒有流鼻血。
“先生的身體怎么樣了,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我去給先生拿點喝的過來。”
姜時苒急匆匆的說了這一句,扭頭就要走。
眼瞧著手指都要碰到門把手了,身后卻突然傳來低沉的命令聲:
“回來。”
姜時苒只好回頭。
掛著恰到好處的欣喜笑容走了回來。
這可是你自己讓我看的。
臭小子練得真好,這下叫我還怎么面對網上那些平平無奇的薄肌弟弟?
傅寒聲不動聲色地扯下領帶,遞給她。
脖頸輕輕一揚,上下滾動的喉結,瞬間就把姜時苒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姜時苒的視線久久停留在形狀明顯的喉結上。
聽說男人的喉結越大……
仿佛已經聽到下一句話是什么,傅寒聲嘴唇微抿,喉結上下滾動兩下。
下一秒就聽見——
喉結越大。
傅寒聲:“……”
真是好一出廢話文學。
強烈的無語,讓他沒心思關注姜時苒是怎么給自己打領帶的,就感覺自己脖子上一陣牽扯感,很快,姜時苒就稍稍后退了一步。
“先生,打好了。”
姜時苒羞澀一笑,低著頭,柔軟的表情中帶著些終于能夠和他親近的欣喜,眼睛里泛著微光,仿佛等待夸獎的小貓。
傅寒聲感覺喉嚨有些發緊,剛想伸手松一松領帶。
卻猝不及防的摸到了一截奇形怪狀的東西。
低頭一看,一個巨大的蝴蝶結橫在自己胸前。
很丑。
但很大。
“……這是什么?”
姜時苒并不解釋,只是眼眶迅速的紅了起來,一副內疚到不行的樣子。
“先生不喜歡這個款式嗎?”
別問,問就是不會。
你看我像是會那手藝的人嗎?
“……”
傅寒聲面無表情的扯開蝴蝶結,自己飛快的重新打好一個標準的領帶結,起身穿上外套。
“回去。”
姜時苒從善如流,低頭跟上去:“好的,先生。”
耶,又逃掉一項家務。
不過這老小子最近怎么回事,不會真的被舔心動了吧?
從前還說最討厭對他卑躬屈膝的人呢,口嫌體正直的男人,呵。
正思考著,面前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傅寒聲皺眉思索,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種類似于擇偶要求的話。
轉念卻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姜時苒之前也有好幾次搞砸了他交代的事情,比如大名鼎鼎的愛心便當事件。
所以其實都是在逃避家務是嗎?
或者說,逃避他?